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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洗漱完了是吧，我去洗漱！”
慌亂之間，拖鞋都只穿了一隻，梁星灼踉踉蹌蹌從周歸與身邊經過，鑽進衛生間，“砰”地帶上了門。
梁星灼開啟水龍頭，捧著冷水往自己臉上澆了好幾下，以此驅散熱意。
他雙手撐著檯面，鏡子裡除了自己的臉，還映照出身後的淋浴間。
回憶又湧上來。
梁星灼雙手捂臉，靠著牆蹲下來，臉在幾秒之間紅到了脖子根，心臟突突狂跳。
他真的、好想、現在、立刻、馬上、去死、啊！
第47章
梁星灼在衛生間待了十來分鐘還是不敢出去。
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周歸與。
“星星, 你還沒好嗎？”
周歸與輕叩兩下門，在外面問他。
梁星灼神遊天外的思緒被拉回來，又下意識慌亂起來, 手根本不髒，還是開啟水龍頭洗手, 一邊洗一邊回答門外：“快好了，馬上。”
門外沉默了幾秒。
梁星灼調小了水流, 放慢洗手速度，凝神聽著門外的動靜。
周歸與再開口，聲音沉了些, 透著妥協意味。
“如果你不想下樓吃飯, 我一會兒把飯給你端上來。”
“……別洗手了, 再洗面板都要變皺了。”
指腹已經開始起褶子的梁星灼：“……”
他心虛地關掉了水龍頭。
緊接著，梁星灼聽見腳步聲漸漸從門外消失。
周歸與真走了？
梁星灼咬咬牙, 終究抵不過愧疚, 硬著頭皮開啟了衛生間的門。
周歸與的身影正正從房間看一閃而過。
梁星灼追上去叫住他：“哥！”
周歸與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梁星灼還穿著一身睡衣, 對上週歸與視線的一瞬間好像觸碰到什麼滾燙的物件, 立刻撇開了，手也侷促地搓著褲腿的布料, 從頭到腳流露明明白白的尷尬。
繞是意料之中的反應，周歸與的心還是往下沉了沉。
就算喝醉了，昨晚的事對梁星灼來說還是太難接受了。
不管是出於弟弟的角度, 還是直男的角度，都是。
周歸與斂了斂情緒, 盡己所能給梁星灼遞臺階：“你慢慢收拾，不下樓吃也沒關係, 爺爺奶奶那邊我會解釋好。”
梁星灼陷入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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