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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咒罵著葉筱。
葉筱的頭還抵在牆上，保持剛才的姿勢，不知道是剛被磕到了還是現在腦子太亂，她的腦子昏昏沉沉，抓不到重點。
她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麼，可是她嘴唇動了動，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如這個女人所說，她面對盛夜嵐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幾分鐘後，葉筱幾近乾澀的聲音從喉嚨擠出：“這一切......是你的意思，還是謝彥讓你做的。”
耳邊響起女人的輕笑，帶著毫不掩飾的嘲笑：“你說呢？”
那個女人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短短的三個字卻讓葉筱的身體一點點變得冰冷，明明還不到寒冷的季節，她身上已經開始發冷。
盛夜嵐的似是而非已經讓她認定一切都是謝彥的授意。
胸膛的地方被鈍刀瘋狂撕扯，血肉模糊，寒風在空蕩蕩的胸膛呼嘯衝撞，疼得幾乎窒息。
葉筱臉白得像鬼，很用力才擠出一個弧度。這一切的所作所為只能說明，謝彥可能覺得葉家還不夠慘，不夠讓他滿意，所以連最後的一線希望都要摧毀。
盛夜嵐抬手戴上了墨鏡，抬起下巴高傲地揚長而去。
那個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傲慢的女聲還散在空中：“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否則你將看到你最在意的親人在你面前痛苦地死去。”
葉筱腳一軟，全身的力氣被一瞬間抽離，瘦弱的身體猛地順著牆面滑落。
在醫院，每天失意狼狽的人不計其數，路人們麻木路過，已經習慣。
不知過了多久，護士的腳步聲在她腳邊停下，“2號床家屬，上次繳的醫療費不夠了，那邊催你儘快去繳。”
“好......好的。”
葉筱吃力地撐起身子爬起，就像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
盛夜嵐的話不停在腦海裡迴響，父親為了她們母女自盡，母親為了她不斷忍讓，看母親的反應，盛夜嵐的到來不是第一次，不然她的表情不會那麼淡然，彷彿習以為常。而她作為子女卻保護不了他們。
尖銳的指甲陷入掌心卻一點都不覺得痛，她該怎麼辦？答應嗎？她答應了盛夜嵐就會真的放過她的家人？她當然不信。
冤家路窄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葉筱排在視窗前的長隊，緩慢地跟著隊伍移動。
“你的腿怎麼回事？”
紛紛擾擾的醫院大廳，葉筱耳中清晰聽到這一句，清冽的男聲帶著獨有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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