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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低沉，帶著一絲惱意，“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一直趕我走？”
他緊緊地盯著她，“你出車禍這事，我沒有第一時間知道，確實是我的不對，但是，這不是也是你自己選擇瞞著我的嗎？”
“就連王媽都被你提前放假了，你讓我怎麼得知！”
“在這之前，你甚至拉黑了我，就算我想打電話給你，我也打不到！所以，我為什麼要自取其辱？！”
冷之瑾的眼神銳利，彷彿一把又一把的刀子向葉晚晚飛來。
積壓在心底的壞情緒和不滿，終究是無法視而不見的，總會在某一個節點爆發。
他之前忍她，照顧她，體貼她，都只是因為那點愧疚而已。
葉晚晚沒覺得自己受到傷害，甚至慶幸冷之瑾終於在自己面前撕開了那張溫柔的假面。
她真心實意替他著想時，他依舊認為她在鬧。
他們的步伐不一致，以至於交流的時候都隔著一座山。
“我沒有不滿。”葉晚晚神色十分平靜，“我也沒有怪過你。”
“如果不是晨息哥發現了，我進醫院這事，我本來就不打算告訴你。”
“因為這麼多年，我早就失望透頂了，我覺得你根本不會為了我趕回來。”
“事實證明，我猜對了不是嗎？”葉晚晚淒涼一笑，“就算你知道我車禍，你不也等了三天後才回來嗎？你又何必來控訴我當時沒告訴你？”
“還是說，有了這個藉口，你的心就好好過點？”
冷之瑾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最後，他什麼都反駁不出口。
在公司和她之間，他確實選了公司。
他捏緊了拳頭，“我當時走不開……”
“那我車禍的那天，你就走得開了嗎？”葉晚晚眼光泛淚，“你剛出差到目的地的第一天，真的會為我趕回來嗎？”
“我會……”冷之瑾幾乎毫不猶豫。
“我不信呢。”葉晚晚笑著打斷了他，“我不信你，冷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