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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衣櫃之內，被透明塑膠纏繞的陳南音閉著眼睛。
陸敘言的目之所及處，全是乾涸的血跡。
“南音……”他目眥欲裂，囁嚅著唇。
他甚至不敢伸手碰碰她。
除了咽喉處的刀傷，陳南音彷彿只是在衣櫃裡睡著了。
陸敘言有些不知所措，他顫抖著指尖，終於撕開陳南音臉上的塑膠。
這是僵硬的、冰冷的，不會再對他笑、對他哭的陳南音。
“南音，沒事的，我們去醫院。”陸敘言艱難地抱起陳南音。
隨後跟進來的司機被眼前這幕嚇得魂飛魄散。
這一天，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響徹太平山頂。
“今日有特大暴雨，提醒外出市民記得帶傘，注意防範……”
醫院的小電視裡插播了一條天氣預報。
窗外的天已經不知不覺陰雲密佈，春風都停滯了。
陸敘言坐在太平間外的長椅上，一動不動。
“陸先生，媒體說南音出事了，是亂報導對不對？”
匆匆趕到的張禾蒼白著臉，即便站到陰森冰冷的太平間門口，她也不願意相信。
“你坐在這裡做什麼？南音在哪裡搶救？陳南音人呢？”5
她推了陸敘言一把，眼眶通紅。
“她在裡面。”陸敘言面無表情，乾澀的唇吐出毫無起伏的四個字。
張禾猛地轉頭，她看向敞著門的太平間。
雙腿好似被灌鉛，沉重得抬不起來。
張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太平間裡的。
面前被白布蒙著的人真的會是南音嗎？南音怎麼會死呢？
她木然地抬手，掀起白布一角。
毫無血色的、熟悉的臉。
“南音？”張禾試探性地喊。
沒有回應。
“南音！”她撲向永遠睡著的陳南音，淚毫無徵兆地落下。
陪同的醫護人員見狀，雖有不忍，但還是攙扶著張禾稍稍後退。
“這位小姐，請您冷靜，陳南音小姐是非自然死亡，警方來之前，我們有責任保護她的遺體不被破壞，請您諒解。”白大褂醫生對張禾鞠了一躬。
張禾好像聽不見醫生的聲音了，她反握住醫護人員的肩膀。
哽咽：“救她，求求你們，別讓她躺在這裡，你們救救她啊。”
“陳南音小姐送來時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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