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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話音落下，程裕楠視線淡淡轉向岑知雪。
岑知雪沒有看他，目光下落，像是食之無味的咬著嘴裡的蝦肉。
他們這些人表面看上去光鮮亮麗，但其實向來沒有選擇。
程裕楠的回答只能是“好”，
可穆彥寧重新出現了。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的任何一天、任何一個時間點，哪怕是下午三點之前，程裕楠也會回答“好”。
但偏偏命運就是這麼喜歡玩弄人。
程裕楠的沉默讓程父也停下動作抬眼望來。
程父身居高位幾十年，他只是無聲的看著，那種壓人的威懾力就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程母皺眉敲了下桌面：“裕楠。”
程裕楠放下筷子，神情淡涼：“我會考慮。”
聽到他的回答，岑知雪看了他一眼，在程父發火之前，她笑容晏晏的拉住了程母的手：“伯母，伯父，這事讓我和裕楠商量決定吧。”
程父收回視線，抬了抬筷子：“吃飯。”6
之後餐桌上只有程母和岑知雪時不時的說笑聲。
吃完飯，程裕楠站在院子裡抽菸。
身後傳來腳步聲，岑知雪走到他身邊，伸出手：“也給我一支。”
程裕楠從衣兜裡拿出煙盒遞給她，沒說話。
岑知雪抽出一支，掀在嘴裡摁下打火機點燃。
白色的煙霧在夜色中飄浮，岑知雪眯了眯眼：“我不知道伯母今天讓我來是為了說這事。”
“嗯。”程裕楠沒什麼情緒，彷彿這件事跟他毫無關係。
岑知雪吃飯的時候就覺出他的不對勁，她第一次見他敢不服從家裡的決定。
哪怕他沒直接說“不”，但除“好”這個答案之外的答案，都是反抗。
“發生什麼事了？”她看向他，“你說要考慮，考慮什麼？”
程裕楠掐滅燃燒到尾部的煙，目光落向遠方：“她沒死。”
他模稜兩可的回答讓岑知雪怔了怔，幾秒後，她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她”是誰，有些不可置信：“沒死？那兩年前……”
“在查。”程裕楠淡淡回答了她沒問完的問題。
岑知雪點點頭，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突然，她扯扯嘴角，眼底溢滿溼潤的悲傷，像下過雨的夜空：“這感覺真像死而復生一樣……他怎麼就不能也死而復生呢？”
程裕楠又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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