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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是助理肖鄢打來的。
接起，他說：“程總，查到了，兩年前穆小姐並沒有上那趟飛機，坐了後面的那班去了紐約。”
程裕楠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光：“當時的名單？”
“航空公司當時提供的名單是乘客名單，他們也是後面查的時候才發現有一些人沒有在飛機上，他們不知道我們要找的人正好沒有上飛機。”肖鄢回答。
程裕楠沉默了瞬：“那她的失憶是怎麼回事？”
肖鄢那邊傳來紙頁翻動的聲音：“在兩年前，穆小姐在杭州的醫院被確診為阿爾茨海默症。這點也從紐約的醫院得到證實，穆小姐這兩年在接受治療，但……”
“穆小姐的病並沒有好轉，她只能勉強記得幾個月之內的事情。”
阿爾茨海默症。
程裕楠捏著手機的手指微微蜷緊。
當時在溫瀚清的葬禮上，她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病了，可她一個字都沒和他提起。
她想忘記他？
程裕楠想著這個可能，又想起下午穆彥寧看自己的眼神，心臟傳來細小密麻的疼。
他的沉默讓那邊的肖鄢猶豫出聲：“程總？”
“我知道了。”程裕楠淡淡道，“明天上午她和那個律師到公司後，你直接把他們帶到我辦公室。”
“好的，程總。”0
晚飯吃的是聚寶源的涮火鍋。
賈斯汀對老北京麻醬的評價是：很粘稠，很香很濃郁，但他感覺上口腔被糊上了一層水泥。
穆彥寧倒是吃得很快樂，她在紐約吃那些沒有營養的油炸食品早就已經吃膩了。
吃完晚飯，兩人都想散步消消食，於是決定徒步走回酒店。
不知不覺又聊起程裕楠。
“我見過太多大老闆了，但沒有一個像程裕楠那樣，光站著那就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賈斯汀這樣評價，“你知道我中文不好，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說起他，穆彥寧卻想起在樓道里程裕楠喊她名字時，她心臟莫名的疼痛。
她沒說話，清冷月光照下來，她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忽然閃爍了下。
賈斯汀被吸引看過去，問：“對了，你不去看看你丈夫嗎？”
話音剛落，穆彥寧剛想回答。
迎面走來兩三個醉酒搖搖晃晃的男人，肩頭一下和賈斯汀撞在一起。
相撞的那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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