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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穆彥寧呼吸一滯，從心底開始發冷。
如果程裕楠不回去，那麼他們會用什麼手段讓他就範？後果又是什麼？
她不敢想象，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母親會對兒子說出來的話。
浴室的水聲在這時停止。
穆彥寧忙把手機放回原位，然後抱著水果碗繼續看電視，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程裕楠身上的睡衣是他們去超市買的情侶款式，他的是黑色，她的是白色。
兩個人都不是年輕的時候了，但穆彥寧看著，還是覺得高興。
至少此時此刻，她擁有他。
程裕楠湊過來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她有些羞赧的推了他一下：“你電話剛才響了，你要不要去給人家回一下？”
聽到她的話，他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滯了一下。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再次望向她：“你看了嗎？”
穆彥寧眼睛盯著電視，很自然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又沒有看你手機的習慣。”
程裕楠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然後把手機放了回去：“沒事兒，是騷擾電話，不用管。”
但穆彥寧注意到這一次他還是把手機反扣放在桌子上。
她有些不忍，不忍心程裕楠要為了和她在一起而獨自承受這麼多，而她又什麼都做不了。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假裝不知道程家給程裕楠施加的壓力，假裝不知道他們的未來其實一片漆黑，假裝不知道也許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後一天。
想到這兒，穆彥寧湊過去主動抱住程裕楠的脖頸，坐在他腿上吻了下去。
程裕楠本來在出神，唇上傳來的溫熱柔軟直接喚醒他隱忍著的所有慾望。
昏暗的燈光，凌亂的床單，破碎的呼吸……
到最後，穆彥寧已經累的連手都抬不起來。
剛開始程裕楠的動作還很溫柔，可越到後面，他就越用力。
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永遠都不分開。
意識混亂沉淪時，穆彥寧聽見他低喘著粗氣在她耳邊問：“彥寧，就算我一無所有，你也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穆彥寧已經快睡著了，但她還是抬起手將他擁在自己的肩窩：“我認識的程裕楠從一開始就一無所有，但你也不是什麼都沒有，你還有我。”
“我不會離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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