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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到這片村子的時候，它已經被摧毀得差不多了。
我們裡裡外外轉了三圈，把它背後的山脈礦藏，把它內部的核心結構，把它暴露和藏匿的事物都做了一遍掃描。資料和預料的差不多。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定點清除。
我帶著雪怪撤出村子，在村外的山谷裡勘察合適的佈局點。雪怪的前端手臂非常粗壯，適合在這種坑窪嶙峋的亂石堆裡清理出需要的空地和石坑。我遠遠看著，雪怪不厭其煩地用前臂的翻鬥在地表戳挖，剷起來的碎石堆在山岩腳下，慢慢地，它身前出現了一排弧線的坑洞。雪怪就像過去那種忠誠的獵犬。
我在駕駛艙裡，嚼了一點菸素糖，不能出去抽菸的日子，只能靠這種東西聊以自慰。我開啟駕駛艙的爵士樂，在這種寒冷的冬天，窩在駕駛艙溫暖的座椅裡，最適合聽的就是爵士。我的心飄回海岸對面的家。漸漸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機裡忽然有一陣警報。
我警醒地坐起來，看向舷窗外。
窗外的雪怪，正在和一輛小型機械車對話。機械車尺度不大，和舊時越野車大小相仿，看外觀只有車身最後有兩排小型火箭筒，從口徑上看威力不大。機械車站在五米多高的雪怪面前，像是一隻小動物。
從我的螢幕上看，雪怪已經掃描過對方的基本資訊，提出過兩輪資料交換的資訊請求，但都沒得到回覆。看上去，雪怪準備以傳統方式對話了。
“你屬於哪個部隊？”雪怪問。
那輛機械車有一兩秒沒有回答，我能覺察雪怪的機械戰備水平提升。
“我在偵察。”機械車說。
“你屬於哪個部隊？”雪怪又問。
機械車又停留了幾秒。“大洋國陸軍總部野戰旅偵察司。”它說。
我有點吃驚。幾乎沒見過總部派遣這樣型號的機械車過來，忍不住又對它多看了幾眼。它全身漆黑，沒有任何特殊標記。車窗不透明，又加了遮蔽層，看不見艙內設施。車身兩側是六條機械腿，從其良好的左右平衡感來看，它很像是世界最大的機器人公司——機器心公司的產品。機器心公司自己就和六大國都有交易，自己的產品幾乎可以組成帝國。雪怪也是機器心公司一個高階子公司的傑作，鮮有人知。我於是通知雪怪，爭取探知對方產品基底層的介面指令，以得到更多資訊。
如果它說自己是偵察車，也不是不可信。機械部隊獨立完成偵察任務的時候，很容易被對方發現，如果外形有極為明顯的軍隊標誌，則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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