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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冒出來呢，這樣的話，需要劃開肉，敲碎骨頭，才能拔掉呢。
她語氣很輕。
“......”季宴禮簡直毛骨悚然。
南茉憋著笑，拿工具敲了敲他旁邊那顆牙：“疼不疼？”
“不疼。”
她又去敲這顆：“疼不疼？”
“疼疼疼！”
季宴禮咬牙切齒。
深刻懷疑南茉是不是故意的。
“行了，正式開始了，待會我讓你幹嘛再幹嘛。現在給你打麻藥。”
一針冰涼的麻藥打進去。
等藥勁的時候，季宴禮瞅著南茉動作利落地準備接下來要用的工具，心居然安定下來。
她肯定是個很好的牙醫。
他想著想著，就見南茉眼睛彎了起來，應該是朝他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他沉默地扭開了頭。
重新想。
她肯定是個很好的牙醫，吧......
“行了。起來吧。”
結束後，南茉把工具往鐵盤裡一丟，發出一串清脆的叮噹聲。
季宴禮緩緩坐直身子，修長的手指輕輕摁著側臉。
臉還麻麻的。
助理在外面探頭探腦：“季......”
季宴禮一個眼刀過去。
助理又把頭縮了回去。
南茉在電腦上啪嗒啪嗒打了一堆，最後遞給季宴禮一張紙：“去繳費。”
季宴禮又把助理喊回來，瀟灑一揮紙：“去繳費。”
等診室裡只有他倆的時候。
季宴禮問：“你什麼時候下班？”
“現在。”
季宴禮靠在門框上，兩條長腿 交錯在一起。
他微微挑起眉：“南醫生，請你吃飯？”
南茉還沒回答，手機就響了起來。
顯示是顧亓。
這是那次從顧家回來之後第一次聯絡。
她接了起來，就聽那邊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帶著幾分強裝的柔和：“你下班了嗎？”
“嗯，剛剛下班。”
“我在你們醫院門口。帶你去吃飯。”說完，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好不好？”
南茉沉吟：“好啊，我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後，她舉起手機，衝臉色已經有些不對勁的季宴禮搖了搖：“有約了。回見。”
季宴禮眸光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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