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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好辦,但無論如何也得去辦。經驗老到的馬克西米利安·安德烈耶維奇清楚他必須走的第一步棋是:將已故內侄的三間房子辦理登記居住手續,哪怕是臨時居住也行。
星期五上午,波普拉夫斯基走進了莫斯科花園街三〇二號乙幢房管所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小,牆上掛著一幅溺水急救按圖操作的舊宣傳畫,一個沒有刮過臉、眼神驚惶不安的中年男子孤零零地坐在木桌邊。
“我可以見房管所主任嗎?”計劃經濟學家彬彬有禮地問道,一面摘下帽子,把手提箱放在門口的椅子上。
不知為什麼,這個普通的問題讓坐著的那個人發了慌,臉色都變了。他不安地瞟瞟來人,嘟噥說主任不在。
“他在家裡嗎?”波普拉夫斯基又問。“我有急事找他。”
那人又支吾起來,猜他的意思是,主任也不在家裡。
“他什麼時候能來?”
那人乾脆不作回答,愁眉苦臉地望望窗外。
“啊哈!”聰明的波普拉夫斯基若有所悟,便問秘書在哪兒。
桌邊那個怪人緊張得臉都漲紅了,仍然含糊其詞,嘟嘟噥噥,像是說:秘書也不在……什麼時候來,不知道,而且……秘書病了……
“啊哈!……”波普拉夫斯基心裡明白了。“那麼,房管所總得有個人吧?”
“我是,”那人有氣無力地答道。
“是這麼回事,”波普拉夫斯基一本正經地說,“已故的別爾利奧茲是我的內侄,您知道,他在牧首塘那兒遇難了,我是他唯一的繼承人。我有義務依法接受他的遺產,就是我們在五十號的那一套住房……”
“同志,我不瞭解情況,”那人悶悶不樂地打斷了他的話。
“可是,對不起,”波普拉夫斯基提高嗓門道,“您是房管所委員,您要負責……”
這時,一個男子走進辦公室。坐在桌邊的那人一見到他,臉色頓時變得刷白。
“你是房管所委員皮亞特納日科嗎?”來人問坐著的那人。
“我是,”那人回答的聲音弱不可聞。
來人對那人耳語了幾句,那人驚慌萬狀,忙站起來。不多會兒,房管所的空屋裡就剩下了波普拉夫斯基一個人。
“唉,有麻煩了!真該一下子把他們都……”波普拉夫斯基掃興地想,他穿過瀝青鋪地的大院,急急前往五十號宅。
計劃經濟學家剛按響門鈴,門就開啟了。他走進幽暗的前室,覺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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