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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其他遊客——得以從“風景”的角度去思考。
“否則,”她接著說,“他們怎麼會隨處亂丟垃圾呢?亂丟垃圾和欣賞風景是互相排斥的呀。”
“你太熟悉一樣東西時,往往會對它視而不見。”我說。此時我們坐了下來,欣賞風景,完全不會對它視而不見。不遠的幾碼處是一個細長的風能驅鳥器。我們決定把它照搬到黑巖城的沙漠裡,作為一種原始主義的雕塑。但是圈圈沒有帶相機,我帶了筆記本,卻沒有鋼筆或鉛筆,我們努力想靠記憶力重建它的構造。它的組成……不幸的是我們不記得它是怎麼做的,不用說在黑巖城我們沒有造成它——或是和它相似的任何東西。考查完驅鳥器後,我們有時間去沉思散步途中學到的一些基本知識。
“風景,嚴格地說,是閒暇與勞動分離後的產物。”我說。我不知道自己的表述是否準確——它是我即興的思考——不管怎樣,我還是說下去。“所以,風景,實際上是因為風景之中有辛苦勞作的人,努力建造和保持風景的人——而變得更像風景——甚至可以說沒有他們,就沒有風景。就像《戀戀山城》5或是《甘泉瑪儂》6裡的場景,傑拉爾·德帕迪約7問一個農民他是否喜歡那片風景。這個農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有當你是這景色的陌生人時,你才會把它當成風景來看。風景的概念——或者說前景——曾是一小撮統治精英的特權,後來變成了資產階級的權利;如今旅行已經很廣泛了,每個人都可以看風景——除了那些被僱用來保持風景的人。”
“說到這裡,”圈圈說,“你看風景的這個地方經常會限制你正在看的那些人正在看的風景。”
我們向後靠去,欣賞風景。姑且這麼說吧。坐著看了幾分鐘後,我又和圈圈聊了幾句,不妨轉述我對圈圈說的話,這樣會更準確。
“我看見了風景,”我說,“我觀看了風景,但我並不能投入到觀看這個行為當中。”
“這就是稻田的立約,”圈圈說,“你沒有為它勞動,分離就是你付出的代價。”
“我在看其他景色時也有同感,”我說,“比如在遠眺大峽谷時。”
“也許分離是更本質的,”圈圈說,“都市人——至少包括你吧——從大自然隔離後的異化。”
“只有在我嗑了藥的時候,”我說,“才能感覺到自己是風景的一部分,只有當我像一隻鳥或一棵樹一樣看風景,才能欣賞風景——當然,在那個特定的時刻,風景不再是風景了。”
為了消除觀景者與風景的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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