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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的老歌。別的一些時候,則會因為芙頌和我之間的緊張關係、一些不確定的東西、我們的電影始終無法拍攝等煩惱,讓我們忘記這個樂趣。然而不開心的幾個月過後,當我們又一起坐上車時,我們會發現,其實我們在一起能夠玩得很開心,其實我們已經習慣了彼此,愛上了彼此。
那時,塔拉卜雅,是去海峽遊玩的伊斯坦布林人最鍾愛的一個地方,那裡鱗次櫛比的酒館外面的人行道上擺滿了桌子,桌旁坐滿了人,通姆巴拉手、賣牡蠣和杏仁的小販、拍完照一小時後拿來照片的攝影師、賣冰激凌的小販、多數飯店都有的土耳其小樂隊和民歌手不停地在桌子周圍轉悠(那時周圍還看不到一個遊客)。車子穿行在馬路兩邊飯店中間的窄小街道上,託著裝滿了冷菜碟子托盤的招待們則不停地穿梭在車子和客人們中間。我記得我們每次去那裡,內希貝姑媽都會驚訝於那些招待的速度和勇氣。
我們去的是一個名叫“安寧”的不太引人注意的飯店。去海峽的第一個晚上,因為有空位我們進了這家飯店,塔勒克先生也很喜歡,因為他可以“遠遠地免費”欣賞從旁邊的寶石夜總會里傳來的土耳其音樂和老歌。另外一次,當我說如果去寶石夜總會我們可以更好地聽老歌時,塔勒克先生立刻說,“行了,凱末爾先生,別去給那蹩腳樂隊和烏鴉嗓子的女人送錢!”但吃飯時,他更仔細,也更津津有味和憤憤不平地聽了旁邊傳來的音樂。他說歌手們的“嗓子不好、耳朵不靈”,他會高聲地糾正他們的錯誤,會在歌手之前把歌唱完以此來顯示他知道所有的歌詞,喝下三杯拉克酒後,他會帶著一種深沉和憂鬱,閉上眼睛、搖頭晃腦地為音樂打節拍。
當我們離開楚庫爾主麻的那個家,坐車去海峽遊玩時,彷彿大家都可以稍微放下一些在家裡所扮演的角色。我非常喜歡去海峽吃飯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芙頌可以坐在我的身邊。在那些擁擠的桌子中間,誰也看不見她的胳膊貼上了我的胳膊,當她父親聽音樂,她母親欣賞海峽周圍搖曳的燈光、薄霧繚繞中的黑暗時,我倆會在嘈雜聲中,像兩個剛認識、剛學會歐式男女朋友關係的羞怯的年輕人那樣,小心翼翼、輕聲地談論我們的飯菜、夜晚的美麗和她父親的可愛。在父親面前抽菸總會感到不自在的芙頌,在海峽的飯店裡,會像一個自食其力的歐洲女人那樣,大大方方、毫無顧忌地吞雲吐霧。我記得,我們從戴著墨鏡、粗魯的通姆巴拉手那裡買來紙牌試了運氣,什麼也沒贏到後互相看著對方說“我們在賭場失意了”,隨後我們為此害羞,再後來則感到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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