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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非失算之至？現在示以坦白，結以恩信，即使他倆果有異心，也決不肯為我們後方之患了。”此等處既仁且智，頗似中山。吳劍學拜服。
次日，大軍一齊開拔，向廣州迸發，在半途便聽說黃耀祖、汪磊兩人集合部隊，投湘南去了，果然不為後方之患。譚延惟有太息而已。到得廣州時，廣州情形已十分嚴重，譚延急急去見中山。中山見了譚氏回來，十分歡喜。譚延把湘中的情形，大略講了一番，便問起戰事失敗的原因。中山嘆息道：“此次戰事，本來已操勝算，不料石灘之戰，劉震寰部忽然譁變，致牽動全域性，遭此敗。假使沒有這次變故，惠州也早已攻下了。”致敗的原因，至此方才補出。譚延道：“已往之事，不必深究，只不知逆軍在什麼時候方能擊退咧？”中山笑道：“逆軍此次作戰有兩大失計，現在危險時期已過，不出三日，必可反敗為勝，再佔石灘。”能說必能行，非如徒說大話而不能實行者。譚延道：“何謂兩大失計？”中山道：“洪兆麟、楊坤如不等林虎進展，便佔石龍，以致不能齊進，這是第一失計；既然得了石龍，又不亟亟前進，讓我得整頓部隊，佈置防守，這是第二失計。當時退到廣州的時候，滇軍主張放棄廣州，我早已料到逆軍必不能立即進迫，所以不肯答應，只有李協和能深得我心，勸我堅守，現在樊鍾秀既已反戈附義，已到廣州，兄又領兵趕到，何愁逆軍不退嗎？”確有把握之談，非毫無主見者。譚延尚沉吟未答。中山又道：“組庵譚延字。不必懷疑，逆軍在三日內，我軍便不攻擊，他必自退。一則進無可取，二則糧食缺乏，香港又不肯運米接濟，怎能持久？”譚延欣然道：“戰事確不足慮了。但在軍餉方面，也急宜措置方好。不然，即使東江蕩平，而糧餉無著，也決不能完成北伐的工作。”中山道：“關於這一層，我已籌有辦法，決計收回海關稅權，將粵海關的關餘，全數截留，在本月按此時為十二年十一月。五日，我已正式照會北京外交團，要求將這筆關餘，應一例撥交本政府。”自是正當辦法。中山一面說，一面命人將原文檢出，交給譚延觀看。照會的大意說道：
敝國關稅，除撥償外債外，所餘尚多，此項關餘，其中一部分為粵省稅款，北政府以取自西南者為禍西南，北政府嘗取此款以接濟西南各省叛軍，如陳炯明之類，以禍人民，故曰為禍西南。揆之事理，豈得為平？況當一九一九與一九二年間，因廣東護法政府之請求，粵海關稅餘，應還抵押外債部分外，嘗歸本政府取用。今特援前例，要求外交團，此後所有關餘，應一律由本政府取用，不得復撥交北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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