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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前坐下,開始寫作業前,他先開啟了微信。
聯絡人列表拉到“y”字母,這個分類裡只有餘科一個好友。
就連在備註上,梁星灼也不願意稱呼他一聲舅舅。
梁星灼點開餘科的名片,進入聊天介面。
他們上次聊天還是今年4月份,餘妍忌日的前一天。
餘科今年也自稱店裡事多忙不開,沒辦法回國為親姐掃墓。
跟往年一樣,發了條微信給梁星灼,讓他明天去的時候,幫自己稍束餘妍喜歡的百合花,聊表哀思。
梁星灼只看到假模假式的訊息,直到晚上睡前,也沒看見餘科把百合花的錢轉過來。
他所謂的哀思,甚至不值一束花錢。
簡直可笑。
連這份可笑也跟往年一樣。
往年梁星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忍了,他懶得跟餘科這個人渣多說一個字,一束花的錢也不是承擔不起。
隔日掃墓,他都買兩束百合花,在餘妍墓前也說,一束是自己送的,一束是舅舅託他帶的,舅舅太忙了,走不開,沒能回國給你掃墓,但心裡還是惦念你的,希望你在下面一切都好。
今年不知道是碰上情緒不好,還是往年積累的憤懣爆發了,他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睡前在微信上給了餘科一個難堪,沒有鋪墊,沒有寒暄,只問他一句,買花的錢呢?你的哀思難道每年都靠白嫖嗎?
餘科沒回他,第二天給他轉了一百塊錢,什麼都沒說。
當天掃墓,梁星灼把那束替餘科捎的百合花放在餘妍墓前。
他看著墓碑上餘妍的黑白照片,可悲又可笑地想,今年他終於不用幫餘科說謊了,畢竟餘科今年真給了錢,只是不知道價值一百塊錢的哀思,餘妍在下面能感受到幾塊錢的。
梁星灼本來打算直接問餘科找周歸與做什麼,轉念一想,這貨不一定會跟他說實話,萬一再多嘴多舌傳到周歸與那裡,他今晚的演戲就沒意義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