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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倆的戶主了。”
沈柔雲這才回過神?，先是朝季白山行了一禮，又抿唇朝季靜福禮，“多謝季老爺，謝過季小姐。”
“謝倒是不用謝了，”季靜把戶籍遞過去，笑著收回手，“沈姑娘的目的達成，眼見著明天就是除夕，我?們就不多留沈姑娘在府上過年了。”
沈柔雲展開戶籍的動作微微一頓，長睫輕閃，卻垂著眼低著頭沒說?話?。
雅雅從桌邊放下筆站起來，先是怯怯地看了眼季靜，才小跑到沈柔雲身邊，伸手攥著她的衣袖，昂臉小聲喊，“小姨。”
小孩子的心思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以至於雅雅不明白靜靜姨姨之前還要跟她小姨睡一張床，怎麼今日又突然要攆她們走。
雅雅跟著沈柔雲顛簸流離了一些時日，剛開始碰到被人驅趕的事情?還會?偷偷哭，現在卻已經學會?了乖巧懂事的貼在沈柔雲身邊，不吵不鬧。
沈柔雲抬手，指尖搭在雅雅腦袋上，輕輕捏她丸子髮髻，聲音溫柔如?常，“雅雅看，這是雅雅的名字。”
沈柔雲牽著雅雅走到一旁，蹲下來，指著雅雅的那一面紙，教她，“沈、雅、雅。”
雅雅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圓眼睛緩慢亮起來，湊著小腦袋往紙上看，跟著沈柔雲重複自己的名字，甚至還拿手指在紙上點自己的姓。
“沈，小姨，”雅雅小臉放光，聲音雀躍，“雅雅有姓了，跟孃親和小姨一樣，都姓沈。”
沈柔雲笑著抬手摸她臉蛋。
季靜從兩人身上收回目光，坐到桌邊，自己翻開一個口朝下的空茶盞，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季白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目光落在沈柔雲跟雅雅身上，就算他沒有娶沈柔雲的意思，看到這姨甥兩人相依為命的場面也有些於心不忍。
“靜靜，大?過年的……”他嘀咕。
把人家姨甥倆趕出去合適嗎。
季靜緩慢吞嚥著水，藉著抬手喝水的動作，眼底眸光落在沈柔雲身上。
這個心機小白花，披著羊皮的狐狸精，分明是故意的。
仗著她爹心軟，在書房裡演這一出。
季靜喝完杯裡的水，故意揚聲跟季白山說?：
“爹，就是因為大?過年的，才要一家人團聚。沈姑娘跟咱們，可?算不得?一家人，就算您再捨不得?雅雅，那也不能?強留人家在咱們府上過年對不對。”
沈柔雲垂下眼，將戶籍好好收起來，手指牽著雅雅的手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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