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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順便說一句,我們最好結成同盟,不是和歐洲人,而是和阿拉伯鄰居。畢竟,以實馬利35是我們唯一的血親。當然所有這一切還很遙遠,甚至十分遙遠。你記得《特洛伊戰爭》嗎?我們去年冬天一起讀的?裡面有句著名的諺語:‘當心希臘人的禮。’這個,把希臘人換成英國人。至於德國人,只要他們自己不原諒自己,也許我們有朝一日會原諒他們。但如果表明他們原諒了自己,那麼我們則永遠不會原諒他們。”
我並不放棄:
“可是最終,我們會原諒我們的敵人,還是不原諒?”
(那時我的腦海裡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一幅準確、具體、詳細的畫面:爸爸、媽媽,還有鄧洛普軍士在星期六上午一起坐在這個房間裡喝茶,用希伯來語談論《聖經》和耶路撒冷的考古遺蹟,用拉丁語或古希臘語爭論希臘人運送禮物這件事。畫面的一角是雅德娜和我。她在吹豎笛,而我則躺在離她腳邊不遠的地毯上,地下室裡一隻幸福的黑豹。)
媽媽說:
“是的。我們會原諒。不原諒就像一劑毒藥。”
而我,則應去請求雅德娜原諒我險些沒看見她,不是故意的。我從那時起產生了這種想法。但怎麼可能?請她原諒,我就得告訴她發生了什麼,故事本身就是一種背叛。因此,請求雅德娜原諒將會成為某種背叛之背叛?複雜。背叛之背叛能否消除最初的背叛?還是使背叛加倍?
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