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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清澈,未必有味,太容易染上雜質。
就是因為這種第一印象,他才刻意非難著謝鄂——好吧,他的名字與自己名字犯衝也起了一份功勞。最初只是想把那杯白開水攪混,想看他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失去那種單純的清澈。後來卻是受不了他彷彿無底限的爛好人,對誰都那麼溫和,甚至包括自己。
於是,想看他生氣或憤怒的樣子。
他就象一個發現了新奇寶貝,不斷挖著坑,結果不小心挖得太深,想捉弄的人沒掉進來,自己卻因為坑太深而爬不出來的笨蛋。
慢慢地嘆了口氣,張開完全沒有睡意的眼,注視著上方,薄削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想起最初,他聽到自己名字時嗆到的狼狽,被仙人跳時有點鬱悶的神色,在藏地BAR被人纏上時的不安,被載在車後故意犯險引來的僵硬……可是這些表情到最後,總會化成一個無奈的笑容。
包容與忍耐的界限很難分清,差別在於對對方的心思吧。
基於喜歡而隱忍的心情是包容,基於討厭而隱忍的心情就是忍耐了。
那麼,謝鄂對他,是包容居多,還是忍耐居多?
很久前的那次,腹蛇曾經跟他聊過。
“我一直以為謝鄂是白開水,清澈卻無味,象你這樣習慣聲色刺激的人,對他只是一時的好奇。可是我忘了,所有人出生時,都是生存在水中,被羊水包圍著。對你來說,謝鄂就是那層溫暖的羊水,帶給你最徹底的包容。所以,我錯了。謝鄂確實是水,而你是風,在你的帶動下,哪怕是白開水也會掀起濤天波瀾的。”
羊水麼,真是古怪又有趣的形容詞。鄭直又翻了個身,覺得有點熱。掀開被子,春夜峭寒的空氣冷卻了面板表層的熱度,卻令真皮下層的血液熱度持續上升。紅細胞破裂令面板變得敏感,一點點磨蹭都會帶來回憶。
呼吸有些急促,這種熱度讓他回憶起印象裡最熱的一個夜晚。那一夜花繁繚亂大膽放任的場景,哪怕不要臉如鄭直同學,回想起來也要臉色發紅。
而且那還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勾引的結果。
想用肉體上的痛苦來麻醉精神上的痛苦,當時想著橫豎已經不會有更悲慘的事了,告白被拒絕,想保護的東西都消失了,和謝鄂的關係只差斷交——或者勾引後真的會斷交。那麼,他在X市就再也沒有可留戀的東西,可以走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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