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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積累的經驗,並且來自所有以前作品的知識都會幫助支援我們。但是,我們也完全在孤軍奮戰,就像我們寫作第一部小說的第一個句子時的狀態。
2008年10月,在前往紐約與霍米·巴巴會面的路上,我想到兩本書也許可以作為這些講座的樣板。第一本書是E.M. 福斯特的《小說面面觀》,這本書我曾認為已經過時。它已經從大學英語系的課程大綱裡消失,流落到一些創造性寫作專案中。在那裡,寫作被當做一種技巧,而不是一種精神的和哲學的行為。但是,重讀福斯特的著作之後,我感到該書的名聲應該得到恢復。我想到的另一本書是匈牙利批評家和哲學家格奧爾格·盧卡奇寫的《小說理論》。他在寫這本書時還不是馬克思主義者。該書並不是詳盡的小說理論,而是一篇哲學的、人類學的、令人驚奇地也是詩學的論文,嘗試回答人類為什麼對鏡子(習俗造就的鏡子!),比如以小說為鏡有一種精神需求。我一直想寫一本書,在談論小說藝術的同時,也深刻探討一切人類,特別是現代人。
在談論自己的同時,也在討論所有人,第一位知道自己具備這種能力的偉大作家,當然是蒙田。多謝他的方法—也感謝20世紀早期現代小說在運用敘述視角等方面發展的許多其他方法—我認為,我們小說家最終理解了我們的首要任務在於設想筆下的人物。在本書中,我從蒙田式的樂觀精神裡汲取了力量:根據這種樂觀精神,如果我坦率地談論我自己寫作小說的經驗,談論我寫作和閱讀小說時都做了什麼,那麼我就是在談論所有的小說家以及普遍的小說藝術。
但是正如我們設想異己人物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們筆下自傳性的人物可以代表所有人類的程度也是有限的,我知道,我作為一位論文作者—非虛構性作品的作家—所具有的樂觀精神也是有限的。當福斯特和盧卡奇談論小說藝術時,他們並沒有強調指出,他們的觀點是以20世紀早期的歐洲為中心的,因為盡人皆知,一百年前小說藝術純粹是一種歐洲的或西方的藝術。如今,小說體裁在全球得到應用。小說驚人的擴充套件方式是一個經常性的論題。在過去一百五十年中,小說在它出現的每一個國家,已經邊緣化了各種傳統的文學形式,成為主流文學。這一程序對應民族國家的建立。今天,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那些渴望透過文學表達自我的人們絕大多數會寫作小說。兩年前,我在上海的出版商告訴我,年輕的作家們每年給他們寄去數以萬計的稿件—數量太多,不可能盡讀。我相信,全世界都有這種情況。在西方或在西方之外,文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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