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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
李信被準時叫醒。
“王爺，寅時已到，該起床了。”
溫柔的聲音傳來，李信已經睜開雙眼。
面前，賈元春帶著幾個丫鬟，拿鞋子的拿鞋子，拿襪子的拿襪子，一群人伺候著。
偶爾有人看著肆意昂揚的小王爺，賈元春只是臉色微紅，以前她是伺候太妃的女官，還是第一次伺候男人。
建寧郡王身材魁偉，二十來歲，血氣方剛的年齡。
之前一直在死囚營，之後南征北戰，一心都是戰爭，勝利，吃飽喝足的問題。
所以，他沒有心情親近女色。
再有，李信才十九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賈元春強忍著羞抑。
李信張開雙臂站著，拼死拼活就是換來今日的享受，李信自然不會拒絕。
之後就是被伺候著洗漱。
洗漱完，穿戴整齊，賈元春微微躬身：“王爺，早膳已經準備好，請用膳。”
吃早膳的時候，賈元春這個寢殿大丫鬟，親自服侍左右。
“不愧是宮女女官，天生服侍人聖體。”
賈元春很會服侍人，這一早膳簡直就是帝王般的享受：“賈家一群蠢貨，無論你們如何算計，最終帝妃沒有謀劃成功，賈元春成了我的丫鬟。”
這是賈元春的選擇。
李信對此無感。
他不是聖人，也沒有那麼多同情心。每一個人都在自己的命運裡，主動或者被動的掙扎，只為活下去。
賈元春有錯嗎？
沒有。
賈元春是因為賈家的安排，進入宮中做了幾年宮女女官。
賈家有錯嗎？
沒有。
賈家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是為了自己的家族而謀劃。
只是，當人心與人性碰撞，滋生的尊嚴、禮法、恩怨情仇，驅使著人只為了或者更有臉面。
賈家沒錯，賈元春沒錯。
世事造化無常，只是李信穿越了，原來的李信死了。
如果不是李信穿越而來，賈家與李家的口頭婚約，將會埋葬於歲月，無人能夠得知。
“王爺...”
親兵前來戰馬，李信翻身上馬。
人心與人性的碰撞，李信要臉，要尊嚴，所以...賈家要付出代價，賈元春要付出代價。
以德報怨？
李信這裡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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