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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房是九房太爺與沈璐,亦是沈理叔祖父與從堂兄。
這些人中,老太爺一輩兩人,太爺一輩三人,老爺輩五人,大哥輩兩人。因幾位太爺、老太爺都上了年歲,眾人又回到陽宅東屋,女眷依舊在西屋陪知府太太。
沈舉人的臉sè刷白,並不是怕什麼,而是怒極。因為沈理方才攔著眾族老房長回去時,說了一句:“嬸孃既已下葬,那嬸孃的身後事也當算一算。”
這句話在喪禮上並不少見,多是哪家喪了出嫁女,孃家人出面為喪母的外甥、外甥女做主。沈理一個族侄,有什麼資格來算孫氏身後事?
沈舉人雖怒極,可也沒有幼稚地說什麼“四房家務無需人插手”之類的話。他畢竟已到不惑之年,即便不通經濟,人情道理還是懂的。今ri各房頭的主事人這麼齊全,兩位久未露面的老太爺都露面,沈理此舉肯定早有籌劃,哪裡是沈舉人說不行就能阻攔的。
他曉得,沈理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清點孫氏嫁妝,不過是防著他罷了。沈舉人到底也是讀聖賢書、曉得嫡庶尊卑,只因四房數代代傳,他早年又只有沈瑾一子,才模糊了嫡庶。他雖一直嘴硬,覺得自己並無虧待嫡子之處,可夜深人靜想起“頭七”那ri族親眼中的不認同,也曉得自己讓沈瑾執孝子禮之事過於草率。
如今既在族人面前留下侵佔髮妻嫁妝便宜庶長子的誤會,他也不願再節外生枝。至於沈瑾,功名在望,以後要支撐四房門戶。四房又不像過去那樣寒薄,早已置下一份家當,等沈瑾中舉給沈瑾撥兩處莊子做私產就是。
這樣想著,沈舉人反而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