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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還鬆了口氣。
因為出了事兒的人……我已經都見著了。
推開廟門之後，山神廟不像寺院，平時是沒有人守著的，雖然有香火氣，但多少有些冷清。
山神廟不算大，我繞了一圈都沒有發現王老五的屍體。
風水先生應該不會騙我，所以我又仔細檢視了一遍，包括神像後面。
廟裡的山神像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就是一個長鬚胡的天官像，沒有兔子，更沒有神樹。
兩間偏殿找完之後，我進入正殿，跪在蒲團上恭敬地磕了三個頭。
剛準備起身繞到神像後面看一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風水先生的聲音：
“貢果……”
我猛地回頭，可院子裡只有一口四角方鼎，哪來的人？
不過確實，我雖然磕了頭，但還沒有獻上供品，我全身上下能當做貢果的……好像就只有千年苦果了。
之前注意力都放在找王老五的屍體上，所以多多少少忽略了山神廟裡的環境。
供桌前的香案上，灰撲撲的盤子裡擺著幾個發了黴的貢果。
難怪老街口水果攤兒的老闆氣性那麼大，生意不好做，現在來拜山神的人少了，貢果也不好賣了。
我用布擦了擦盤子，簡單收拾了一下供桌，然後把千年苦果放上去，恭敬的唸到：
“山神保佑，還請指點迷津，讓我擺脫迷茫、擺脫困境。”
祈禱完之後，我又跪下來磕了三個頭，等我最後一個頭磕完，還沒站起來，供桌上的千年苦果就不見了！
誰這麼缺德，貢果也偷？！
雖說誰偷誰倒黴，但我也難辭其咎，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到底是哪個白痴乾的？！
這時候，我聽見供桌下面傳來了一聲輕微的聲響。
供桌並不大，能躲在下面兒的不是侏儒就是小孩兒，但等我撩開桌布一看！
從哪冒出來的兔子？！
它全身雪白，脖子上還有一圈微微的血印，兩隻紅眼睛盯著我，在供桌下面一動不動。
我跟它那可太熟了，這不是山神姥姥麼？！
”山神姥姥，您不是死了……不對不對！您不是睡著……呸，也不對，總之您明白我的意思。”
我雙手捂著臉，生怕被打，山神和奶奶都一樣的脾氣，喜歡動手抽嘴巴。
兔子要是會說話，那事兒就玄乎了，它嘴巴雖然一直在動，但我聽不見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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