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綻,窩巢中的鳥都忍不住嘰喳罵人。
倏地,明亮的圍廊黑掉一片,有人吹熄燭火,緊接著又黑一片,廊中的紗燈相繼熄滅。然後是廳堂、臥房,整個無名居彷彿人去樓空,黑個透徹。
霍臨風眨眨眼,睜了許久,這會兒才覺出眼眶酸澀。眨完望著無垠的漆黑,不凡宮內燭息竹動,他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倚著樹想,容落雲休息了嗎?
夜涼如水,被子是否蓋得嚴實?
屋外的缸和鯉,屋內的提燈和風箏,他們之間相連的種種物件兒,這次也毀掉了嗎?
霍臨風縱身落地,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慢慢地下了山。
翌日清晨,卯時一到吹起號角,霍臨風聞聲醒來。他夢見唐禎夫婦被殺的情景,冷汗浸溼寢衣,半晌才緩緩回神。
正欲更衣,一人影躥進來,竟然是刁玉良。
“四宮主?”霍臨風驚喜道,“你怎的來了?”
刁玉良眼底泛青,顯然是一夜未眠。果然,他渾不拿自己當外人,脫鞋便上榻,說:“我來借你的營帳補補覺。”
霍臨風一堆問題等著:“先別睡,你二哥近來如何?”
刁玉良使勁拍榻,哭喪著臉:“別提啦!二哥定是被歹人害了!”他坐起來,有板有眼地講述,“聽朝暮樓的小廝說,二哥六日前喝醉,獨自坐在樓梯拐角,把臉埋進酒罈想溺死自己呢!”
霍臨風猛地一僵:“當真?”
刁玉良道:“起初我也不信,但二哥醒來後又跳樓,跳下又跑進河裡去,他們都說二哥在尋死。”他雙臂交叉抱住自己,有些害怕,“那日我和三哥去接他,他腳上都是血,泡在河裡又哭又笑,嘴裡還一直道歉,說了好多胡話。”
霍臨風卒不忍聽,容落雲道歉,想必是說給雙親,至於道歉的原因亦能猜到,是因為他們的關係。憶起昨夜窺見的情形,他問:“這幾日呢?”
刁玉良說:“六日了,二哥水米不進。”一碗湯,一杯水,都是趁容落雲熟睡時灌進去的。更糟的是,容落雲腳上的傷口加重感染,整個人燒得厲害,精神也愈發不振。
難怪逼得段懷恪出關,可是老大、老三、老四,三人合力還照顧不好一個容落雲嗎?霍臨風看著刁玉良,不禁猶如看廢物一般。
小兒機敏,察覺後漲紅臉頰,說:“二哥形如瘋子,根本不讓我們靠近,更遑論吃藥。”扒開衣裳,露出青紫的胸膛,“我還受了一掌呢,二哥的凌雲掌,我竟是第一個體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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