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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肩膀，往自己右手邊的走廊處一指，“從這裡一直往前走，沒多遠就是病房了。”
話一說完剛要低頭，蘇落驚悚發現少年居然不知不覺已經躲進了自己懷裡。
他被一個比自己還高的人抱著。
蘇落忙不迭推開了他。
傅承流委屈撇著嘴看他。
“行吧，你不願意走就跟我一起。”試圖掩飾自己滾燙耳根，蘇落忙偏過頭，“不過你要聽話，我讓你躲起來你就躲起來。”
少年黯然眸子登時變得亮閃閃，彷彿再加條大尾巴就能變成乖順薩摩耶一樣。
蘇落手癢難耐，就趁機揉了下他的腦袋，隨後閃電收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他從口袋裡抽出那張已經有些皺巴的紙錢，兩指夾住平放在身前。
泛黃的紙在空氣中躍動，扭轉出一個又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弧度。
明明沒有風，可蘇落卻分明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拽拉著他指間的那張紙錢。
黑暗託著那張紙漂浮在半空向前飛去，他緊跟著沒那張紙錢，走了不到幾十米。紙錢最終停在了一扇玻璃門前。
蘇落抬頭一看，發現到了手術室。
手術室裡漆黑一片，教人看不見任何東西。而這片黑暗也使這張玻璃不再像是玻璃。
更像是面鏡子。
蘇落能夠清晰看見玻璃上的自己。
飛舞的紙觸到了玻璃，驀然間燃起了幽藍色的火焰，順著玻璃四周滑下。蘇落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想要躲開這些火。
幽藍色火苗卻彷彿擁有生命一樣。
蘇落推開站在自己身後的傅承流，示意他躲到後面不遠處的病房裡，然而眼睛都快瞪酸了，傅承流卻還是愣愣站在原地盯著他。
“哥哥來這裡幹什麼？”少年茫然睜大眼，不知著落的打量著手術室，“這裡這麼黑，什麼都沒有。”
蘇落一愣，“你沒有看到那些火？”
“什麼火？”像是沒有察覺出一點異常，傅承流回他：“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來了，你看，手術室的玻璃都是碎的……”
“什麼碎的，明明是……”蘇落回過頭去看手術室，看清玻璃後卻瞬間陷入沉默。
黑漆漆的玻璃上現出一張臉，慘白臉色同周圍的黑暗形成強烈反差，圓瞪的眼直勾勾盯著他，眼睛大到像是一不留神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似的。
鮮紅嘴角一直咧到耳根。
一眼下去居然沒忍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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