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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斯年在凳子上坐下，問：“你從哪搞來的錢？”
“我這幾天出去找活幹了，掙了點錢，正好可以給你們補補身體，”趙斯年往嘴裡塞了一筷子菜，“等來年秋裡，就可以把你們送到學校了。”
“你不用這麼辛苦，”趙初景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趙思念那有些手足無措，“我跟妹妹不去唸書也沒關係，再過幾年，我也能出去掙錢了。”
以前的趙初景對他們不聞不問，心情好給他們一口飯吃，心情差的話，更是把他們的存在當做空氣。
趙斯年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孩子能這麼冷血，為什麼這麼不喜歡他們，卻還是在七年前選擇留下他們。
後來他一天天長大，也不再花時間去想這個問題，這個孩子從學會思考起，操心的就是該如何帶著妹妹活下去，哪怕是用最辛苦的方式。
聽說趙初景“投海”的那天，他的心裡五味雜陳，妹妹跟他年紀還很小，失去了這個“大人”的庇護，他們或許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所以在看到她睜開眼睛的那刻，他只覺得鬆了一口氣。
她可以死，但必須等他有能力帶著妹妹活下去才行。
可醒過來的趙初景卻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不但沒再繼續對他們冷嘲熱諷，甚至還會掙錢買菜做飯給他們吃，甚至開始主動地收拾家裡，也沒有任何拋下他們跡象，像是改變了主意，要突然對他們好一樣。
世上從沒有免費的午餐，上帝給你的饋贈早就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趙斯年堅信這點，他看向趙歲歲天真無邪的側臉，暗暗下定決心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保持清醒，不能被這個女人矇騙。
吃完飯，趙初景把熱水壺拿出來，燒了兩壺熱水，道：“你們洗個澡吧，我給你們買了乾淨的新衣服，洗完換上，天氣變冷了，再穿這衣服要感冒的。”
趙歲歲一聽有新衣服，高興地手舞足蹈道：“好耶，有新衣服穿了！”
她年紀小，大多數時候又是哥哥在照顧，生活技能遠遠沒到達到能獨自洗澡，趙初景雖然沒經驗，但最為一個活了三十年的成年人，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院子裡，井邊用布圍了一塊空地出來，脫完衣服的趙歲歲坐在洗澡用的大盆裡，看見她進來了，高興地眼睛都笑彎了。
“媽咪，你來了！”
“嗯，”即使過來已經快半個月了，但趙初景還是沒法完全適應這個稱呼，“你自己能洗嗎？”
“可以！”趙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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