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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做事单纯,但此举殊不可解。后来在路上奔波,幼子还染病死了,全家恸哭,上书朝廷,备说种种饥寒苦楚,实在是举家无力再行,请求就近到常州去居住。神宗皇帝竟然也很痛快地答应了。
我琢磨,东坡先生大概是终于长了点惊弓之鸟的政治智慧,发现皇帝这次,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变法人士在耀武扬威,守旧派中坚分子司马光等在蛰伏,把自己拉出来,放在中间显眼地带是干什么?不会平白地,又当了炮灰吧?圣意难测,京城那是非之地,还是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于是想出了这么个拖延的主意。去见王安石,一个可能是表示感谢;还有的确好奇,这个政治大对头是怎样的人;再呢,就是想探探风声,现在局势到底怎么样啊?
经历了乌台诗案的磨难和黄州的历练,东坡先生已经不是逮谁都讲真心话了。信任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怕连累别人。乌台诗案中,仅因收到他一首赠诗就跟着获罪的朋友也有的啊。
别人不可见,不敢见,但王安石不妨去见。王安石此时以老宰辅之身退居山林,正该避嫌,不与朝中人多加往来,却也欣然见了苏东坡。而不考虑大家都身份尴尬,处境微妙。我想,除了两人的确有互相的“致命吸引力”,还是因为,对于彼此的品性,和智商,都有一个确信不疑的保证。
关于苏轼与王安石的这次会面,有很多传言。尤其以邵伯温《邵氏闻见录》最为活灵活现。邵伯温这个人,特别憎恨王安石,认为北宋之乱亡,都是王安石变法惹的祸。《邵氏闻见录》,基本上就是变法人士丑行录。
他说道,东坡力劝荆公为国事仗义直言,“今西方用兵,连年不解,东南数起大狱,公独无一言救之乎?”荆公说我管不了,不敢管了,比划着两只手指道:“二事皆惠卿启之,安石在外安敢言。”然后又非常小心翼翼地:“出在安石口,入在子瞻耳。”今天的话,你可别跟人乱说啊!
既然如此,邵氏又怎么知道的呢?还是绘声绘色的现场版。其实以两人当时处境,都不可能明目张胆议论国是,王安石自不必说,东坡再直率,也不会无起码的政治涵养。最搞笑的是“出在安石口,入在子瞻耳。”这种八婆式又要说又怕负责任的说话风格,就算“天命不足畏”的王安石,能急速退化,怯懦委琐到这个地步,但对于邵氏极力褒扬的东坡先生,难道就不是种侮辱么?王安石不可能对人说,私房话被传出来,嫌疑人可只有东坡先生了,原来他也是个不守信没担当的八婆!
吕惠卿这几年并不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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