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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對她來說好處自然有。譬如……假若她懷胎十月後被他拋之腦後，有人為她吹一吹枕邊風，他就能想起她來。哪怕不吹枕邊風，他知道那個人是她舉薦的，便也能自然而然地想起她來。
這些道理，她都懂。
只是她和楚稷……
顧鸞怔忪半晌，仍是拿不定主意，搖一搖頭：“再說吧。”
是夜，因是除夕，皇帝必得去皇后宮裡，年初一也一樣。這接連兩日的獨寢便給足了顧鸞胡思亂想的時間，她輾轉反側，在夢醒之間迴圈往復，眼前一會兒劃過楚稷的笑容，一會兒又是那莫格女子的臉。
到了年初二晨起，她終是拿了主意，讓燕歌去教坊傳話，挑了幾個舞姬來。
教坊裡從不缺歌舞姬，既有漢女也有胡人。燕歌去了一個時辰便選了四個回來，其中兩個是莫格姑娘。
顧鸞看著她們心情頗是複雜，也知她們看著她會同樣複雜。
在她們來時，燕歌必已旁敲側擊地說過找她們來的緣由。她們見她一個寵妃還要做這種打算，不免要心生感慨。
踟躕半晌，顧鸞的目光落在了那兩個莫格姑娘而上：“便先由你們來吧。”
她心下還是彆扭的。想著莫格女子封位必不會太高，總還能自欺欺人地好受些。
事情定下來，她就在殿裡枯坐著。整整一個下午什麼也沒幹，直到傍晚時分燕歌進來告訴她：“皇上來了。”
顧鸞驀地站起身，望向殿門口。楚稷很快進了殿，邊走邊說：“餓死我了。”
“……快去傳膳。”顧鸞忙道。
燕歌匆匆一福，自去傳膳。晚膳早已備好，由宮人們端來，不一刻就上齊。二人一同落座，那兩名莫格女子就上了前，低眉順眼地侍膳。
平日他們一同用膳都不讓旁人侍膳，總覺得自己用更自在些。楚稷不禁看了她們一眼，卻也沒多說什麼，只笑問：“自己待著沒趣了？”
“有一點兒。”顧鸞垂眸避著他的目光，他道：“明日再見幾位宗親就不忙了，回頭帶你出宮玩去。”
“好。”她點點頭。
這頓晚膳用得多少有些沉默。但因旁邊多了兩個人，連楚稷也不太想說話，便也未察覺她的反常。
用過晚膳，二人一同坐著，各自讀了會兒書。這原就是話不會多的事情，楚稷心裡又掛著些政事，沒注意到顧鸞抬眸看了他幾次，每每都欲言又止。
不知不覺，到了亥時。楚稷明日還需早起，便放下了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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