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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脈:“這可是皇上說的……”語中哽咽,偏又露出笑顏,“臣妾的心早已是皇上的,有皇上這句話,臣妾便覺得夠了。”
他驟然舒氣:“朕絕不辜負你的心。”
夏雲姒連連點頭,一顆悲喜交集的淚珠滾落下來,濺在桌面上,即刻引來他的又一陣憐惜:“別哭……”
這日,她沒再離開紫宸殿。而後一連六日,他日日都翻她的牌子,這樣的隆寵自他登基以來從未有過,一時間闔宮都在議論。
第七日,是她借月信之事推了他的盛情。
其實她的月信理當還有兩三天才會來,但這樣的事總歸是要把握火候的,她可以讓他一時爽性而為,卻必須在他“盡興”之前抽身離開,他才會繼續想著她。
他也仍對她格外關照,聽聞她來了月信便怕她受涼,催著尚服局將秋冬的衣服都趕出來不少。
衣服送來照例是鶯時領著人去收拾,回來時不勝欣喜:“皇上待娘子真好,奴婢瞧那些衣裳皆是貢緞所做,一年總共也得不了多少匹的好料子。”
夏雲姒一哂,只問:“冬日的香料送來了麼?”
鶯時福身:“送來了,香餌、線香均是上好,聞來暖和又不膩。”
夏雲姒嗯了聲:“先拿給太醫細細查了再用。皇上近來專寵我一人,後宮之中不痛快的人怕是多了。”
人不痛快了,就難免鋌而走險打錯主意,她卻不想為這些糊塗人搭上性命。
除卻入口的吃食,便就是香料最易被人下手,自要一一驗過才能放心。
然而饒是這樣,卻還是出了事。
初時只是精神不濟,夏雲姒月事將至也未在意,只道是尋常的體虛,待得月事過去自然會好。
可直至月事過去,症狀也不見緩解,反倒愈演愈烈。除卻精神不濟,還常頭痛、寒戰,更偶爾全身痠痛,痛感從骨子裡往外滲。
晚上漱口時,夏雲姒就著清水過嘴,往銅盆裡一吐,卻吐出一口猩紅。
“娘子?!”鶯時大駭,夏雲姒不言,鎖著眉能口中那股鐵鏽般的血跡散去,才抬起頭:“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頓了一頓,又說:“太醫今日來請過平安脈了。”
鶯時微怔,旋即臉色更白。
——太醫請過平安脈了,卻什麼都沒查出。
要麼是她得了什麼難以查明的疑難雜症,要麼是有人堵了太醫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