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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郎中這幾日夜宿花街,白日才搖搖倒倒地回去牛家。沈拓與施翎趁他小解,塞嘴矇眼,拿麻袋兜頭兜腦裝活鴨似得扛了就走。
相陪的妓子等了半日不見侯郎中轉來,使了小廝尋找,小廝捂了鼻子左右繞了一圈,回去道:“哪來的侯郎中?連個雞郎中、鳥郎中都沒。”
妓子立著兩眼怒道:“這廝手上銀錢花費盡了,早幾日便要混賴宿資,今晚定是賴了酒錢走逃了。”
鴇母安慰道:“女兒莫慌,再沒白吃白喝的,他住在牛家看診,明日我使人上牛家要銀錢去。”
沈拓與施翎一路將侯郎中扛到了苟二拋屍老槐下,隨手往地上一拋,對著麻袋不管不問就沒拳打腳踢。侯郎中先是唔唔著想要發聲扭動求饒,漸漸沒了力氣,只聽嚥氣哼哼聲。
沈拓這才解了麻袋,將人拉出來,月夜下侯郎中青皮紅腫沒個人樣。施翎掏出藏在老槐樹洞裡的麻繩,蜘蛛捆絲似得將他綁個密實,再與施翎合力將他掛在老槐伸到水面的粗枝上。
侯郎中目不能視,嘴不能言,渾身連個指頭都難動彈,嚇得黃尿順著褲腿直淌。
施翎嗅得騷臭味,又給了他幾拳。
沈拓在岸邊拿著繩,將他吊著離水不過一尺,這才打了死結綁在樹上,打個手勢招呼了施翎。二人藉著夜色,遁走小道,合力翻過矮舊的城牆,喚回馬,神不知鬼不覺趕了回去。
二人仍舊在篝火邊坐,添了枯柴,側耳聽何秀才、曹英、沈計等人微有鼾聲,倒是何棲與阿娣隱有響動。
卻是何棲不曾入睡,等他們歸來這才放下心,掀開車簾扔了一壺酒出來,笑道:“吃了酒,早些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