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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了蓑衣的水珠,掛在廊間,先去見了何秀才。
何秀才趕他們道:“你們一日風來雨去,阿圓燉了好湯,快去廚房吃上一碗去寒。”
沈拓施翎正腹中飢寒,雙雙到了廚房,聽得火膛柴火噼啵,灶後火光跳躍,何棲在灶前掀了鍋蓋,一時熱氣翻騰,見了他二人,道:“天寒地凍的,冷得人皮都掉下來,你們拿了馬紮,挨著火膛坐著,烤烤火。”
又各盛海碗的豬腳湯與他們吃:“你們兄弟,今日倒早一些散了衙。”
沈拓接了碗,問道:“岳父可吃了?”聽何棲說吃過,又說,“阿圓你也吃。”
施翎則答道:“案子有了眉目,明府讓我們今日早些回來,明日去河邊起屍。”
“苟家認罪?”何棲吃驚。
“拿了人揖押在牢中,姓苟的只喊冤枉。”施翎恨聲道,“他家那個拋屍的下仆倒是招了,也供了拋屍處。不知是真記不實了,還是混賴,到底死了多少個他也顛三倒四說不清。”
何棲聽得心驚肉跳,在沈拓身邊坐,拿火箸將熱炭撥了撥:“人命關天,他怎會記不清?”
沈拓將一塊酥爛的皮肉喂與何棲,道:“那老僕不知是裝的還是真有些個糊塗,昨日事今日忘,後日又記起。他是苟家積年的舊僕,無兒無女,管著打掃牲口棚的活計,也不出門,得閒喝得爛醉,臭氣熏天,脾氣又怪,無人與他親近。”
何棲疑惑:“他既如此糊塗,你們怎生問出話來的?”
施翎欲答,偏裹了一嘴的肉,一時咽不下去,只嗚嗚要沈拓答。
沈拓笑:“是明府,那賣花女的屍首還在衙內躺著,他將老僕灌得醉,趁他不是十分清醒,帶他到屍首面前,與他一領草蓆,讓他將屍首處理了。他應是做慣了此事,竟真個將屍首拿席子捲了,一言不發背了往桃溪河彎處去。苟家的掌家倒是硬骨頭,只推說不知,腿都打得……”他見何棲聽得專注,說得太血腥怕驚到她,略過道,“許是知道招了便是幫兇,難逃一死,不如咬緊牙硬撐,還能掙出一絲活命的機會來。”
“那賣花女怎得做了苟家的妾?”何棲問道。
施翎插嘴道:“那賣花女是下李村的,親孃早去,家中有一老父,還有一個兄長。她那老父是個賣油翁,白頭花甲,老態龍鍾;兄長卻是個爛賭鬼,家中有半個銅子都要被他輸個精光;那賣花女長得有幾分姿色,她兄長便一心想靠阿妹博一場富貴。那賣花女也是個心術不正的,嫂嫂你道她真個是在街集賣花的?實不過拿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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