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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滋味無法言說,最後也只是低嘆一聲,將那玉佩掛於齊大郎腰間葬於地下。
何秀才先時深厭齊大郎,他一文弱書生,氣得狠了還動了老拳,直打得齊大郎口鼻鮮血直流。
人死萬事皆休。
齊大郎早已腐朽白骨,他愛妻也與世長辭。如今再想起,倒只記得迎親那日,齊大郎一身棗色錦袍,肅著玉白的臉,衝著他道:姊夫要記得待我阿姊好。
物是人非啊。
“都是積年往事了。”何秀才不置多詞。何娘子那塊玉佩後來也做了隨葬,算全了他們這段略為苦澀荒唐的姊弟情。
何棲理著箱中的舊物,猜踱著色彩剝落的舊事。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一個家族的敗落,常常連帶著親家同枝。她原先總以為何家冷冷清清,不過她與何秀才父女二人,連個走動的親戚都沒有。其實真要翻起族譜,卻也是枝枝葉葉,蔓蔓連連,只不過著隨著變動,親近的故去,疏遠的愈遠,慢慢就失了聯絡成了陌路。
何家從高門大戶到現在的尋常人家,百年的歷歷光陰,曾經的富貴權勢俱已沒了隱蹤。何娘子與何秀才還講究著風雅,到她頭上,風雅也已流俗,講究也是矯情。倒是一冊冊書還能蹤根究底,稍憶往昔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