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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保安把顧清淮請出去時，窗外突然下起瓢潑大雨。
顧清淮站在姜眠家樓下，遲遲不願意離去。
姜眠和林逸站在窗臺邊，看著在下邊被澆成落湯雞似的顧清淮。
“姜幸也在這樣大的雨裡崩潰過。”
“他也該嚐嚐這種滋味。”
那天，姜幸跪在雨裡問她，她究竟做錯什麼了，他要這樣對她。
她多想抱抱她的妹妹，告訴她，她沒有做錯，做錯事的是顧清淮，他會得到報應。
現在，姜眠做到了。
不過比起來姜幸受到的傷害，這些還遠遠不夠。
樓下，顧清淮站在雨裡，似乎這樣可以沖刷掉他心底的痛。
不一會，打在頭頂上的雨滴變成了打在傘上的咚咚聲。
他以為姜幸終於心軟，願意原諒他了。
可等他抬頭時，來人竟是林逸。
他的臉上還有前兩天顧清淮下手的淤青。
“顧先生這樣作踐自己，有用麼？”
顧清淮倔強的看向林逸，眼底翻湧著怒意帶有一絲絲的吃味。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林逸沒理會他，自顧自地開口，“她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病的很重。”
他說的是姜幸。
“那時候，她的軀體化已經很明顯了，不僅失眠，情緒低落，還伴有頭痛，四肢麻痺，耳鳴，口齒不清等很多症狀，你沒有留意到？”
顧清淮微愣，姜幸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性子，他從沒注意過。
或者說，他的心思一直都沒有放在她身上，他只想著，要賺很多很多的錢給姜幸，可他不明白的是，姜幸要的從不是他的錢。
“很多次，她都表現出了輕生的念頭。”
顧清淮的手微微攥緊，指甲嵌近掌心，彷彿這樣，才能緩解他心臟出傳來的麻痺的鈍痛。
林逸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把傘遞給他。
一直在他身邊的姜幸，真的很痛苦麼？
姜幸和林逸接吻的畫面在顧清淮腦海裡上演一遍又一遍。
直到看著樓上的燈光熄滅，顧清淮再也承受不住，倒在雨裡。
阿幸，之前的你，也是這般痛麼？
姜眠看著助理發來的轉賬和協議勾起嘴角，事情進展如她所想，一切順利。
第二天，樓下已經沒有顧清淮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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