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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二叔一病不起,她面對何家長輩的圍攻,白日裝可憐哭,夜裡在錦被裡哭,怕二叔真就此走了,怕守不住何家航運。到十六歲,開始被流言纏繞,從未有清淨的日子……她曾暗暗想過,日後自己的婚姻該不會有好結果,誰會不在意流言?就算一開始情深義重,日子久了總要被流言蜚語磨掉了耐心,漸行漸遠……所以她始終告誡自己,婚姻是婚姻,與情感無關,只為家業。
她不在乎外人如何看,可真的從心裡在乎他。怕他說不好的話。
外頭已點了油燈,院子裡亮堂堂的,照到沒亮燈的屋子裡,造出來一個又一個影子。謝騖清的影子和她離得更近了。
“未未。”他輕聲叫她。
她低低“嗯”了聲。
“你仍有選的機會,”謝騖清說,“我就如此定了。”
她眼睛紅紅的,看地上的影子,輕輕笑了。
遇上謝騖清,哪裡還有的選。
兩年的斗轉星移,卻沒有物是人非。她像還在那晚,從恭王府一同回了百花深處,溫熱了一壺好酒,對著滿屋子粉粉白白的海棠,情之所至,談到終身事。
“我們——”她停了許久,輕輕地說,“把婚事定了吧。”
他笑了。
她抬眼看他。
“好,”謝騖清柔聲說,“我們把婚事定了。”
海棠香滿溢在屋子裡,他的影子像山,落在她身上。
何未想說話,被謝騖清握住了雙手。她握著早折成細長條的紙,謝騖清握著她的雙手。那是她平生初次感覺到一個男人的手可以從涼到熱。
兩人雖不說話,卻像說了許多心事。
謝騖清低頭,像山影壓下來。
“我們要回家和二叔說嗎?趁著你二姐在?”她問。
“二姐已經走了,”溫熱到了唇上,他親到她,“晚上的火車。”
謝騖清的話將她拽回現實,南北對峙仍在,謝家二小姐是冒著風險入京的。謝騁如此番是半為公事半為私,除了辦要事,再不見外客,帶了最大的誠意去拜訪何知行。
謝家的人視她為珍寶,不願有絲毫怠慢。
謝騖清和她親到書桌邊沿,把她手裡的字條拿走,放回桌上。
何未靠坐在書桌旁,被他親著,又感覺到火車上他抱著自己時的情境。謝騖清這一次沒有躲開。她想,這就是定了親事前和定了後的差別?可過去也是定了親,卻沒有被這樣過。
她今日的連身裙裙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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