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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手錶的來電，直到米紅霞大聲叫了好幾次“么兒”，江朵朵小朋友才終於從百忙之中接茬：“奶奶！你要找我爸爸嗎？”
米紅霞笑道：“奶奶在找你呀！寶貝玩什麼呢？這麼開心一直在笑？”
江朵朵便竹筒倒豆子似的跟她介紹了自己在爺爺家都有什麼氣球，人類幼崽玩心重，三歲的小傢伙更是單細胞生物，開開心心彙報完，就急著去玩她新得的玩具，匆匆跟奶奶拜拜，啪嘰一下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米紅霞：“……”
她最愛聽的小奶音戛然而止，米紅霞女士看向一旁的丈夫，不可置通道：“給我掛了？她最喜歡聽我講故事的！”
江教授原本也豎著耳朵聽今日份小孫女的可愛小奶音，結果還沒聽兩句就結束了，也有點失望。
米紅霞：“好像霍老頭給弄了什麼氣球，今天不是週五嗎？怎麼去那老頭子家了？”
江教授安慰道：“可能孩子們有事嘛，小霍和么兒工作那麼忙。”
然而，不到十分鐘，江禮的訊息發過來，江教授的淡定終於維持不住，“紅霞，你看。”
“什麼？霍老頭是不是故意的？非要跟咱們挑一樣的時間帶娃兒去玩？還讓朵朵自己選，難怪他那麼討好孫女，先人闆闆，真是卑鄙！”
.
“跟爸媽說了嗎？”霍慕東放下刀叉，壯似不經意地問。
江禮垂著睫毛，仍看著手機：“嗯。”
“……你說，這樣行嗎？”江禮還是有點擔心這麼挑事兒，容易讓四位老人打起來。
霍慕東拿餐巾優雅地擦擦嘴角，說出的話非常不
著調：“讓老人家活動活動嘛。”
“……”
“我是說，他們都喜歡看孩子，那就讓他們發揮發揮餘熱。……咱們的計劃絕對沒問題。”
他說著忽然輕咳一聲，向遠處做了個手勢。江禮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餐廳的燈忽然暗了下去，只剩下一束光打在他們這桌上，音樂響起之前，江禮聽到有腳步聲遠去，似乎是服務員們退出去了。
他直覺霍總又要搞“儀式感”，笑道：“幹嘛？演舞臺劇啊？”
霍慕東收了方才調笑的神情，表情嚴肅而虔誠，江禮心道：他不會是要單膝跪地然後送一束鮮花，外加一套私人飛機的鑰匙吧？
好在霍慕東只是從兜裡掏出一個禮物盒遞過來，讓江禮悄悄鬆了口氣。
“開啟看看。”霍慕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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