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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再親自上門賠禮。”
“哎哎……”
李秀還想說什麼，可肖少華沒給她機會。後者口吻帶了些漠然道：”爸如果太生氣，跟他說，來北京，隨便揍。“
李秀一個沒忍住破涕為笑，那頭已傳來忙音。
顯示屏的游標遊移到了一個名為“點開就剁手”的資料夾壓縮包上。
肖少華注視著它。
不必點開也知道里面都是些什麼聊天記錄、影片、照片，亂七八糟的紀念品，一段關係的結束總有許多痕跡無法來得及清理……
那是兩年前的自己。青澀、彷徨，充滿了不安的痛苦與自責。
往昔種種如流水淌過視線，是不捨，抑或珍藏的回憶。
“為什麼你人都走了……都跟嚮導繫結了……還不放過我？”
喃喃自語，以唯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
就像看見時光彼端的另一個自己，反光的螢幕上又映出另一張熟悉帥氣的笑靨。
——事情該有個了結了。
肖少華心想道，摁下右鍵將之粉碎的剎那，心臟生出了一絲久違的痛楚。
然後他放下手，關閉了主機。任沉謐的黑暗覆蓋了整個房間。
湮沒了聲息。
而肖少華於其中，面對著不再亮光的顯示屏，靜靜地端坐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