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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了牆角的靈壇旁邊，等樓道里的腳步聲消失後，才輕聲詢問：“哭？你在嗎？”
屋內沒有任何回應，渴望朋友和陪伴的哭似乎並不希望看見韓非。
“我們之前有些誤會，我知道了一些關於你的故事……”韓非見哭還是沒有出現，他退到了房門口，放緩了語速：“賀雨槐這個名字，你應該還記得吧？”
幾乎是在韓非說出這三個字的瞬間，屋內溫度瞬間降低，地上散落的符紙碎片和紙錢嘩嘩作響，一個個紙人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碎裂的靈壇裡一條枯瘦的手臂伸出，模糊的黑影悄然浮現。
“哭……”韓非沒有表演，他是發自真心地想要對哭說一些話：“賀守業死了，但他犯下的罪還沒有消失，有一個個怨靈等著伸冤，我能不能問你一些問題？”
僅僅只是聽到了賀守業的名字，那道黑影就開始扭曲，它的身上浮現出一張張孩子的臉，它極為痛苦地抓撓著自己的身體，不斷有黑色的血從他身上濺落。
“冷靜！我不問了，你冷靜一下。”
哭現在的樣子太過痛苦，他就好像要把全身的肉都給挖下來一樣，這孩子似乎極度厭惡這具蘊含著賀守業血脈的身體。
韓非簡直不敢想象哭以前到底經歷過多麼絕望痛苦的事情，才會在變成鬼以後都這麼痛恨那個人。
“哭，那個人已經死了，沒有人會再來傷害你。”
韓非知道了賀雨槐的部分經歷後，他很同情這個孩子。
此時他強忍著恐懼，一點點靠近對方。
瘦小的黑影在陰冷漆黑的房間裡瘋狂自虐，韓非不管說什麼都無法阻止哭撕扯自己，他看著徹底陷入了癲狂的哭，幾乎是下意識的做出了一個舉動。
伸開雙手，韓非站在靈壇旁邊，輕輕地將哭給抱住了：“沒事了，真的沒事了，我來陪著你，我來陪著你好嗎？”
黑血濺落在韓非的身上，全身都很疼，但他沒有鬆手。
身體被凍得麻木，韓非的心卻是熱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他現在很害怕，也很難受，不過他心裡更多的是想要阻止哭。
在他看來哭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該承受這種痛苦的是賀守業。
足足過了幾分鐘，哭才平靜了下來。
韓非此時筋疲力盡，他也不準備再繼續追問哭了，這對哭來說太過痛苦。
緩緩鬆開了手，那個瘦小的黑影依舊站在靈壇旁邊，自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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