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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交惡。
這些,周衍都懂,他不懂的是韓佑有什麼把握將稅都收上來。
“陛下說的是,我,或是說京兆府,要將收上來的稅銀入了戶部銀庫,這差事,我做不了。”
周衍嚇到了:“既是做不到,先生怎敢應了父皇?”
“我只能做一半,至少,目前是隻能做一半。”韓佑笑著說道:“我會告訴天子告訴朝廷,應該收多少,被瞞報了多少,而不是親自去收,如果天子與朝廷敢收,我可以收,如果他們不敢收,我為什麼要去送死。”
周衍若有所思,懂了,也只是懂了一半。
所謂“公事”就是這樣,做與不做,做好做壞,做了未做成,未做卻成,講究很多,官場就是如此,公事不僅僅是公事,很多時候,是為了讓交代公事的人滿意。
馬車很快就到了花河,韓佑與周衍下了車,眾人乘上小舟划向柳花閣。
尋常人哪有這個時辰來花船的,倒是有不少留宿的人下船。
風韻猶存的煙柳正在送客,沒吃過什麼好豬肉的周衍雙眼一亮:“此處要比那香來閣好上不少。”
煙柳見有人登船,正困惑時,見到是韓佑,面色那叫一個難看。
前日在此處時,韓佑剛下船,恰巧一個姑娘認出了他。
這個姑娘以前是其他花船的,花船上的頭牌被韓佑白玩過,走的時候也就被認了出來。
煙柳知道後氣的七竅生煙,還當是哪位尚書大人家中後輩,感情就是個京兆府府尹的無賴少爺,出了名的散德行,玩了姑娘不給錢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斜著眼睛走了上來,不等韓佑開口,煙柳冷笑道:“誒呦,還當是誰,這不是自稱尚書家公子的王公子嗎。”
韓佑滿面嬌羞:“討厭,這麼快就揭穿人家,不過我可沒說我是尚書家的公子哦。”
“罷了,懶得與你磨牙。”煙柳一指小舟:“恕不遠送,我柳花閣,不接韓公子這尊大佛。”
“先不說我給你們這的頭牌包了,就說你這開門迎客的地方,憑什麼不接待我。”
“當我痴傻了不成,你這名聲…”煙柳滿面鄙夷之色:“韓公子自己不知曉嗎。”
“聲名在外,有好有壞,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
韓佑抱著膀子露出了獠牙,大喝一聲:“京兆府查稅,所有相關從業人員站成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