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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一年五月三十一日
北京——芝加哥——邁阿密,漫長的飛行。入住邁阿密的酒店時已是凌晨兩點,NBA總決賽將在十多個小時後開戰。離開北京前,一位對籃球毫無興趣的朋友知道我要長途跋涉到美國觀看總決賽,十分驚訝地說:“你還親自去?跑那麼遠的路就是為了看籃球比賽,真是愚蠢。”我承認:“我是愚蠢,但是還沒有愚蠢到請別人代表我去看。”
記得二○○四年三月,我在亞特蘭大的旅館裡看電視直播火箭和老鷹的常規賽,打了三個加時,弗朗西斯被罰下,姚明在包夾下投中制勝一球。當時火箭並非強隊,賽後范甘迪仍然不滿,說對老鷹這樣的弱隊還要打加時。如今火箭老鷹面目全非,所以不用看自己,看別人命運沉浮也知歲月滄桑。
二○一一年六月一日
在北京家中看NBA總決賽時,耳邊只有孫正平和張衛平的聲音;到美國現場看球時,耳邊有近兩萬人的喊叫聲。為什麼現場比電視直播精彩?原因當然很多,其中有一個很重要,就是話語權。電視直播只有兩個話語權,現場有兩萬個話語權。
公牛在四天前倒下了,熱火繼續燃燒。這個系列賽令人窒息得彷彿一個賽季般地漫長,又令人亢奮得恍如一個暫停般地短促。公牛最後接管比賽的人沒有熱火多。本賽季東部決賽告訴我們什麼叫民主集中制:團隊籃球叫民主,球星接管比賽叫集中制。
二○一一年六月二日
邁阿密的海水在陽光下層次分明,遠處是神秘的黑色,近處是親切的綠色,衝向沙灘的是白色浪濤。也許是熊熊火焰讓我們覺得紅色是熱烈的顏色,而冬天的積雪又讓我們覺得白色是冷靜的顏色。可是看看熱情奔放的浪濤,這是大海永不停息的脈搏,就會感到白色同樣熱烈。所以我在岸上看到的是白色火焰衝上來了。
二○一一年六月三日
在北京從電視裡看到熱火隊勝局已定時滿場白色飄揚,我以為是白手巾,到邁阿密才知道那是椅套。總決賽第一場最後三分多鐘,球迷互相拋擲椅套,隨著勝利來到,全部的椅套起飛了。今天第二場最後七分多鐘椅套就開始飄起,隨著小牛將比分追平並勝出,椅套也在安靜下來。椅套雖然卑微,卻是勝利和失敗的象徵。
瀏覽體育新聞,讀到諾維茨基在達拉斯以外的美國其他地區並不知名,與科比和詹姆斯相差很遠,就是和隊友基德相比也是望塵莫及。這就是美國佬。如果諾維茨基不是德國人而是美國人,肯定會在美國聞名遐邇。幾年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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