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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這張年輕的面孔，充滿了凜然之氣，但是看起來卻又格外的親切隨和，馬宗輝突然覺得，他想要表達的話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張曙光剛才說願意拿他當朋友，這就足夠了！
“張鄉長，幹！”馬宗輝說話之間，就端起酒杯朝著張曙光鄭重地一碰，一仰脖灌了下去，只覺熱火燒心，淚花閃閃。
張曙光的酒杯舉得不高，但是馬宗輝碰杯之時，卻將自己的酒杯放得更低，在坐的人都是酒桌上的宿將，豈有不明白之理？這就是態度。下級對上級的態度！
剛才在酒桌上，馬宗輝和張曙光碰杯，那都是平舉，意思是在和張曙光分庭抗禮。這一個電話打下來，就把馬宗輝不動聲色地轉換成了下級的角色。
這個張鄉長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雖然只是一天，但是肖紅林心裡卻是不無感慨。剛才馬宗輝一口氣倒了六杯酒，那不是喝酒，那是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