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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聽過這麼諷刺的笑話了。”
楊爾慈盯著螢幕上那個“商人”的笑, “高價收購女嬰，並不是出於喜歡女孩，而是因為不喜歡人造子宮孕育出來的孩子, 想要女人的天然子宮。”
不知是因為這個錄影, 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鍾益柔感到一種強烈的寒意，彷彿被投入一口冰井之中, 再怎麼掙扎都激不起一絲熱度。她的手幾乎僵直，想動一動指尖都成了難事。
影片裡，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的手卻靈活地滑動著，殷勤地向這個難得的客人介紹這些“燙手山芋”。
[不用說了。]錄影中, 喬希, 也就是D03的聲音再次出現。
[這些孩子我全部都要了, 明天一早我就來接他們, 今晚麻煩你再照顧他們一晚。]
對方說了一句上帝保佑你，笑得滿臉橫肉堆積在一起，幾乎要看不見那雙利慾薰心的眼睛。
[如果你還需要女嬰, 儘管找我，我幹這一行已經十幾年了，第一批出去的小女孩現在都長大生孩子了, 那些孩子健康得很。你知道的，那些有錢的狗雜種只喜歡在人肚子里長大的小孩兒，那種假肚子和合成羊水裡泡大的，在他們眼裡和標本沒什麼兩樣……]
他對自己輸出出去的“產品”充滿驕傲, 像個成功的產業鏈商人, 只是暫時屈身於這髒亂狹小的認購工作室罷了。
D03沒說什麼，只是默默交了預付款, 約定好交接的時間，便獨自離開了。
這個影片也這樣結束。
資料夾裡只剩下最後一個檔案，是一段音訊，名字是[（A02）電話錄音11090]。
喬希直接點選了播放，但安無咎卻很在意這個命名方式，括號裡寫著A02，恐怕是指電話錄音物件，後面的11090呢？
如果是錄音檔案的序號……
音訊裡出現兩個聲音，D03的聲音很清晰，沒有經過其他介質的過濾和壓縮，很明顯是他主動錄製的。
[我已經搞定了，你不過來真是明智的選擇，這裡真的很可怕，一進去就是嬰兒排洩物和食物混合的氣味，不知道孩子們是怎麼在裡面生活的，得吃多少苦。等到時候送來咱們那兒得多檢查檢查。]
果然，安無咎自己的聲音出現在對面，通話物件是A02。
[我怕我看到那種情形會受不了，麻煩你了。]
[說這麼見外的話幹嘛，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嘛，到時候請我喝一杯就行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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