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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相見，我受不了的……我不能接受，你走吧……”
她說著違心的話，眼淚流下來。
阿爾緹諾感覺肩上的傷口好像崩開了，他語氣冷颼颼的：“皇女，看來你上次的打白捱了。”
他長腿一邁，膝蓋陷進床裡，把還沒去沐浴的海莉西拎起來，往浴室走。
“沒關係，我們再來一次。”他下頜線繃得緊緊的，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希望你這次能記住，我到底是你的什麼人。”
……
北境又開始落雪了，海莉西清晨時被凍醒，她從床上坐起來，被腰腹的痠痛惹得呻吟出聲。
始作俑者卻不在她身邊，海莉西換上衣服，搓了搓凍僵的雙腳，她往窗外一瞧，行宮外已經積了半人高的雪。
看來龍的魔法依然不足以支撐起四季輪轉，或者說，一顆在龍胸腔中跳動的心臟無法為大陸帶來春天。
海莉西拉回飄遠的思緒，下樓去找阿爾緹諾。
監察騎士們正從城外拉回一輛輛馬車，跟在隊伍最後的監察長拽住韁繩，朝海莉西走來。
“你一早去哪裡了？”她語氣裡有埋怨。
“抱歉，殿下。昨夜接到報告，一支商隊被困雪地，我擅自派部下去接應了。”阿爾緹諾微微俯身，小聲補充，“是東部的卡託斯商隊。”
海莉西臉色變了：“你確定？有幾人？”
“百餘人，他們手中持有三皇子的徽章，是在暴雪中迷路了。”
卡託斯商隊在卡曼、迦南以及科琴教廷三方之間進行貿易，是東部規模最大的商隊之一，受三皇子馬喬裡的資助，每個季度會為卡曼的遠東亞盾騎士團提供物資。
先皇派三皇子駐守遠東，他麾下的亞盾騎士團奉行彈性作戰，即奴隸衝鋒、農民隨後、騎士掩護、皇子本人腳底抹油，蠻族打過來就先投降逃跑，好在蠻族當年被那達特皇帝打怕了，進城搶完就撤退，之後馬喬裡再率兵象徵性地追一段，多年來倒也相安無事，全靠商隊源源不斷地補充軍需。
此等規模的物資無疑是給北境這匹餓狼送到嘴邊的肥肉，海莉西不是傻子，她聯想起前幾天自己從薩列格調兵的命令：“這是為你部下準備的禮物？”
阿爾緹諾沒有解釋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他說：“我想坦桑城負擔不起這樣龐大的隊伍。”
“真有你的，監察長大人。”她唇角翹起來，“三皇子知道自己的錢打水漂一定會氣死的。”
她跟著他粗略看了一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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