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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十元英洋來打戒指,介面上鐫以“光頭復腳”的一個怪字來當表記。什麼是“光頭復腳”呢?就是把“光”字的頭四筆和“復”字的末三筆,上下相迭,合成一個新字,念做“光復”。看來秋瑾這主張還是不脫小孩子扮家家酒的天真爛漫之氣,但是這讓一向以為“不革命則已,革命就不能離開軍隊;離開軍隊,此後無事可做”的呂公望為之深深不安了。
日後,呂公望是在保定看報紙得知徐、秋犧牲的訊息。當時他正和另外三十九個浙江青年——其中包括蔣介石——同船共赴天津、復轉保定,參加陸軍軍部速成學校的招生考試。其間道經上海,呂公望和幾個比較熱心的同志還上“女學報”去見了秋瑾一面。秋瑾的臨別贈言是:“你們一共有四十個人,今日就有這麼多同志,我真興奮,但現在時局很緊,萬一有機可乘的話,我很願你們都回來,可是我有要緊的事,要回紹興去了。”
這是秋瑾和呂公望等人留別的話,也是一次永別的贈言。
呂公望看革命,有一個戰略觀點,那就是:“欲擁有力量,便不能離開軍隊。”這個觀點,一直到民國成立以後,他都堅執不移。
徐錫麟因襲殺恩銘而死,遭剖心致祭的過程見諸報端,隨即又株連尚未舉事的秋瑾也橫遭大戮於紹興,引發了驚人的媒體效應。當時一直有傳聞:紹興知府貴福已經掌握了名籍簿冊,隨時可能一舉查拿新軍裡的革命黨人,在赴日深造途中的黨人不是沒有顧慮,像童保暄、林競雄等就有意潛逃,但是呂公望表示:離開軍隊,無事可做,生不如死。是這番話讓眾人隱忍下來,可也居然沒有發生令他們惴惴不安的大追查。
留學之時,呂公望入炮科學習,他形容自己“連星期日都不出去的”,反而趁著同學們例假外出的時候,專找字紙簍裡同學們遺棄的信件草稿,藉以理解這些人的政治傾向。一旦發現某人對當局不滿,或是表達過嚮往自由、民主的心跡,便一力攀交,使結莫逆,三年下來,吸收了二十三個同志。這裡面有一個廣西人,叫陳以祿,由於個性激烈,很發揮了些凝聚黨人情感的作用。
一九〇九年,這一群士官生畢業了,按例由浙江送出門的學生,就得回浙江投軍,但是陳以祿另有想法。他和何遂、王勇公、楊增蔚等人一直認為:革命不應該只發生在“中心地區”,一朝風雲色變,若要神州大地各個角落都能桴鼓相應,邊省必須有人、有槍、有言論。陳以祿也跟呂公望說:“人人逐鹿中原,雖豪傑不能自樹立耳。虯髯故事你是知道的,那有先見之明的道士說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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