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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龍祥橋一直排到武宣門去。
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竟然都沒偷看她一眼？
柳嫣然來了興致，美眸一掃，又發現了一件震驚的事情。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寧小凡手裡捧著的書，是奧利弗.威廉姆森所著的《政治經濟學》，還是全英文版的！
柳嫣然暗自搖頭。
寧小凡穿著一身地攤貨，臉龐還透著一絲學生的稚嫩和青澀，一個十七八歲的窮學生，怎麼可能看得懂《政治經濟學》？
這本書，被稱為經濟學界的三大著作之一，就連界內的資深人士都不一定啃得下來，她也只匆匆讀過兩遍，沒有深入研究。
所以柳嫣然可以斷定，這傢伙是在裝逼！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柳嫣然嗤笑無比，懶得再看寧小凡一眼。
就在這時，車上忽然響起一個老人的哭泣聲。
“玲玲，玲玲你再忍忍，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柳嫣然扭頭看去，只見對面坐著一對爺女，爺爺七十多歲，滿臉愁雲，孫女估計還在上小學。
老人穿著一件髒兮兮的汗衫，顯然是鄉下來城裡打工的。小孫女坐在爺爺大腿上，脖頸劇烈抽搐著，表情異常痛苦，看得周圍人都是一陣心疼。
“老人家，你孫女這是怎麼了？”旁邊有好心人問道。
老人一臉悲痛地從嘴裡吐出兩個字。
“哮喘。”
周圍人臉色一變。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哮喘是世界公認的四大頑疾之一，容易誘發各種疾病，如果得不到完善治療，致死率很高。
“爺……爺爺……爺爺，我好難受，我好想死……嗚嗚嗚……”小女孩玲玲抱著她爺爺的脖子，痛苦地連句話都說不利索。
“玲玲，再忍一忍，下一站就是醫院了。”老人強忍悲痛道。
柳嫣然美眸低垂，不禁為這些社會底層人民的生活而嘆息。
但寧小凡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
他看見，擁擠的公交車上，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拿著一把小刀，隨便一劃，就有錢包手機之類的物品落下來，塞進口袋。
“扒手？”
寧小凡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