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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你是不是說錯了，還是俺老牛聽錯了......
您，您是要我們投降？”
徐榮點點頭，補充道。
“沒錯，他們雖然不清楚雒陽城內發生的一切，但他們也不是傻子，多多少少，都能感覺得到大勢不妙。
然而，我只允許他們向秦侯投降。關內呂布等賊，首鼠兩端，實為逆賊！若是想投降他們，我徐榮勢必斬之！”
牛大力連忙跪在地下，頷首向地，雙手朝著徐榮的方向，託舉起自己的長槍來。
“將軍，俺老牛從東北跟您走到這，就沒想過要背離的那天！若是誰敢言降，牛某定斬不饒！
還請將軍重新振作，休要言降。若是將軍疑慮某有異心，請拾此槍，將某刺死於此，以正視聽！”
徐榮聞言神色惆悵，猶豫片刻，方才上前將牛大力扶起。
“相識相伴多年，又豈會疑你？
只是這次，我們是一定打不贏的。
別說有胡班帶來的情報，是否準確。
單憑關內外的賊人，就能把我們困在此地餓死。
我只有把握，讓他們用極大的代價才能拿下此關。
但若如此...我們的兄弟又得死多少人呢？”
牛大力眉頭緊皺，即便徐榮不說這些，他也猜得到。
僅憑他們這些倉促組建的兵伍，被圍城如此之久不出現動亂已經算是徐榮厲害了。
要是說有百分百把握守住兩面大軍的同時進攻，那不過是夢話。
現在趙昊兵臨城下數月，一直按兵不動。
今日，卻罕見地派來勸降使者。
這便證明了，他們已經要開始總攻！
“就算是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俺老牛不怕！”
徐榮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是覺得欣慰，還是覺得痛苦。
最後，只能重重地把手，搭在了牛大力的肩膀上。
“好兄弟，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那好吧，將軍有什麼吩咐，再喚牛某來。”
等牛大力徹底走遠，徐榮這才喚來其餘的軍官，將同樣的話，說與他們。
絕大多數人都陷入了矛盾掙扎之中，表現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抉擇的模樣。
最後，在徐榮的默許下，一群又一群的軍官帶著沉重的面色，與徐榮拱手告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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