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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啊。
言青把人帶進來就出去了。陸明臣讓宋書華坐在他對面靠牆的沙發上，叫前臺給他衝了杯咖啡，便把人晾在一旁，不再搭理，只顧埋頭工作。
不用丈夫開口，他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更別說他手裡還拿著一個檔案袋。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這是宋書華第一次堅決地提出要求，堅決地反對自己，連他都很驚訝，丈夫竟也有這麼固執不順從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陸明臣埋頭繼續簽剩下的檔案，表面波瀾不驚，實際萬分焦躁，一連籤錯了好幾份。人已經追到他眼前，連逃避的機會也不給他，不知道那樣軟弱的一個人，怎麼下得了這樣的決心。
這甚至讓他有些憤怒，然而憤怒也像是埋在灰燼裡的火星，也在漸漸成灰，漸漸變冷。
從沒有過這樣體驗的陸明臣，發現這世上有一件事是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第一次這樣充滿了無力感和絕望。
簽完合同，他接著去開了週一的例會。
第二季度的開始，今天的會比以往都久，等他開完會，已經到了中午下班的時間。回到他的辦公室，宋書華還是那副樣子，安靜而耐心地等待他抽出時間。
陸明臣拿起沙發上的檔案袋，宋書華趕緊說：“這是我擬好的離婚協議書，你可以先看看……”
然而陸明臣並沒有開啟，只是在他旁邊坐下，把離婚協議扔到一邊，帶著點自嘲的語氣道：“真是鐵了心要跟我離婚啊，連離婚協議都隨身帶著，這是一天都不想多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