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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林白榆見到了換了頂新帽子的秦北北。
她今天戴的是漁夫帽，小巧的臉罩在底下，要是她低著頭，乍一眼看過去, 都不知道是她。
方雲旗看到的時候就愣了下, 還以為是外班的同學：“同學, 你這個位置主人脾氣大得很，當心她發火。”
“方雲旗！”秦北北一扭頭, “我脾氣大？”
“？？”
方雲旗識時務為俊傑，立刻否認自己剛才的話：“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她後面的。”
在這種時候, 兄弟就是用來擋的。
隋欽只懶散地看了眼，懶得搭理他。
林白榆覺得秦北北和方雲旗像一對活寶, 三句話說不到一塊就得吵起來，方雲旗嘴巴不行, 還特容易得罪秦北北。
趁兩個人糾纏的時候，她回頭問：“隋欽, 你看到昨晚的星星了嗎？”
林白榆對著天空拍了好久才拍到呢, 因為現在城市裡的夜晚太難看到星星了。
隋欽點頭：“看到了。”
林白榆說：“你有做美夢嗎？”
隋欽直接問：“在你眼裡, 什麼才叫做美夢？”
林白榆呀了一聲：“這要怎麼說，夢到了的時候就知道是美夢還是噩夢了, 好的壞的, 意會。”
面前的少年仰靠到椅背上，懶散地從薄唇裡溢位一句話：“一夜無夢呢？”
林白榆微怔了下，想到夢裡隋欽說過的話。
“人的思維和宇宙一樣廣闊, 你以為沒做夢, 只不過是沒被你記住, 就像那些還未被發現卻存在的星球。”
如今，她送給了現實裡的隋欽。
隋欽若有所思：“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因為本來就不是自己說的，林白榆看他片刻，實話實說：“我在夢裡聽你說的。所以不是噩夢，那就可以算做是好的。”
隋欽“昂”了一聲：“還是不算。”
林白榆沒想著說服他，胳膊肘撐在他的書上：“你要是夢到我了，肯定就是美夢了。”
畢竟他夢到她，可能就是和她做的同一個夢了，而在夢裡的隋欽有錢有地位，是萬眾敬仰的隋教授呢。
聽在隋欽的耳朵裡，這句話莫名的有些曖昧。
哪有女孩子這麼直白地和男生說話的。
偏偏，他清楚地知道林白榆沒有別的意思。
像傷口轉移，她的夢也是一個匪夷所思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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