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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使眼色，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你看看這個，老徐家的小女兒，剛從M國畢業回來，長得多漂亮。”
奶奶見陳秋肅不說話，又拿起另一張照片，“不喜歡女孩是不是？這個，周家的男孩，家裡做房地產的，比你小五歲。”
陳秋肅還是不說話，奶奶鍥而不捨，“這個呢？這個是個beta，現在醫療技術成熟了，beta要孩子也容易。”
事不過三，奶奶的熱情終於被消耗殆盡，“都不喜歡？你跟奶奶說說，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
陳秋肅覺得這句話本事是有問題的，喜歡優秀的品質，俊美的外貌，顯赫的家事，那些始終是外在的因素，和這個人本身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那歸根結底，喜歡的不是“人”的本身。
這又不是在商場裡買東西，光憑一張照片，就能談得上喜歡還是不喜歡嗎？
“你今天又去醫院了？”
陳秋肅沒有說話，當時預設了，奶奶很氣憤，“要我說啊，醫院這種治療專案就該被禁止！”
這不是耽誤家裡人抱孫子嗎？
奶奶抄起那張周家男孩的照片，“奶奶幫你選，明天，去跟人家見個面，你要不好意思，奶奶幫你約他，不許拒絕啊，你當奶奶還有多少日子。”
“我明天……”陳秋肅眉頭緊蹙，想要找個合理的理由拒絕。
“明天什麼？我問過你秘書了，你明天就沒什麼工作！”
陳秋肅猛地想起，下午跟那個小孩的約定，“我明天已經有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