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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看得清清楚楚。
冶柳宗的代宗主桑柔不過只是個登高境，身邊的少年隱約還有所不如，另外三人則完全不值一提。
而他那四個弟子雖然也是登高境，卻掌握有戰陣之法，四人合力可戰真修，要解決他們自然輕而易舉。
因此他在下過命令之後就完全沒有關注。
卻沒想到此時才發現，他那四個弟子竟然被擋住了，甚至不僅被擋住，還明顯處於下風。
而正在對戰他們的人，正是冶柳宗那兩個年輕的登高境，還並非圍攻，是在以二對四。
“這怎麼可能？”黃褚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
如果有精力說話，交戰中的那四人也想問同樣的問題——怎麼可能？
明明他們是四對二，是人多欺負人少。
甚至他們還已經結成戰陣，但越是打下去，就越覺得好像自己這邊才是人少的一方。
“原來真正的戰鬥是這樣的感覺……”
突然加入戰鬥，甚至是第一次實戰，成城卻發現自己的心中無比平穩。
那種感覺就像是——
就這？
還不如被師叔指導劍招時刺激呢！
“師姐！”成城叫道。
“好！”桑柔答應的同時，兩人錯身而過。
原本準備迎擊成城的那人突然發現面前空了，而剛剛走位走到一半的人則猛地發現一道劍光划向脖頸。
就在他旁邊的同門急忙加快戰陣運轉，試圖施以援手時，鬼魅的劍光卻已出現在他們身後，殺向最開始發動迎擊卻失去目標蹤跡的那一位。
“糟糕！”
這名景江劍門弟子剛剛用完劍技尚未收回，此時姿勢已老根本無法改變。
唯一的希望就是同門能及時救援，這也是戰陣之法的強勢之處。
然而就在剛剛，他前後兩名同門都為了援救另一人而搶出了一小段距離。
就是這一小段距離此時變成分隔生死的天澗，徹底失去返回援救的機會。
唰——
渾如一體的兩道劍光同步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