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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末把理髮店從尼相塔什搬到了塔克西姆。父親和我們就在尼相塔什為我們自己找到了另外一個理髮師巴斯里。但是在我路過那裡,想聽他開的玩笑高興一下時,我就會去在阿阿清真寺街上的傑瓦特理髮店。那天傑瓦特知道我要訂婚後非常高興,他為我做了新郎的刮臉,用了進口的剃鬚泡沫,仔細地剃掉了我臉上的所有鬍子,還給我抹了他說是沒有香味的潤膚液。從理髮店出來,我走回尼相塔什,去了邁哈邁特公寓樓。
芙頌按時到了。幾天前,我半心半意地說,星期六我們不該約會,因為第二天就要高考了。而芙頌卻說複習了那麼長時間,最後一天她想讓腦子休息一下。藉口準備考試,她已經兩天沒去香舍麗榭精品店了。芙頌一進房間就坐下點上了一根菸。
她帶著嘲諷說:“我的腦子裡全是你,數學什麼的已經裝不進去了。”就像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像是電影裡的一句俗套臺詞,她大笑了幾聲,隨後滿臉通紅。
如果她的臉不那麼紅,如果她沒那麼憂傷,我也可以試著把事態變得輕鬆一些的。我們可以裝做根本沒想到今天我要訂婚的事情。但沒有那樣。我們倆都感到了一種強烈、無法承受的憂傷。我們明白只有做愛才能從這種無法用玩笑來敷衍、不會因為談話而減少,也不會因為分擔而減輕的憂傷裡逃脫出來。但是憂傷也減慢、毒害了我們的做愛。有一陣,芙頌像一個傾聽自己身體的病人那樣躺在床上,她彷彿在凝望頭頂上的一片愁雲,我躺到她身邊,和她一起仰望天花板。踢足球的孩子們也不出聲了,我們只聽到了球的聲音。隨後鳥兒們也停止了鳴叫,一陣深沉的靜默開始了。我們聽到從遠處傳來的一聲輪船的汽笛聲,隨後是另外一艘船的。
再後來,我們用我的外公艾特黑姆·凱末爾,也就是她外婆母親的第二個丈夫留下的一個杯子分享了一杯威士忌,隨後我們開始接吻。寫這些時,我感覺不該讓那些對我的故事感興趣的讀者更加傷心了。並不是小說的主人公們憂傷,小說也一定要憂傷。像往常一樣,我們也用房間裡的物件,我母親留下的裙子、帽子和小擺件來消磨時間。像往常一樣,我們的接吻也很美妙,因為在接吻上我們都有了進步。與其用我們的憂傷來讓你們傷心,不如讓我來告訴你們,芙頌的嘴巴在我的嘴裡彷彿溶化了一般。在我們越來越長的接吻過程中,在我們合二為一的嘴巴構成的巨大溶洞裡,積攢起一種蜂蜜般甜美、溫熱的汁液,有時這種汁液會沿著我們的嘴角流到我們的下巴。而我們的眼前,開始浮現出一個只有用一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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