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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柳條子扎的籬笆院門。
稻草扎的頂,黃土蓋的牆,高溫天根本一點不隔熱,屋裡就比火烤好一點,姜青禾邁著靸靸步兒進去。
徐禎正在擦脖子,穿一件無袖的褂子,臉上沾著水,偏黑的膚色。
他擰巾子時說:“喝點鹽水,別嫌苦,天熱汗多,喝點鹽水才有力氣。”
她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一屁股墩坐在中間的椅子,悶聲悶氣地說“好。”
然後端起碗很小口地喝,不算鹹但很苦,她都不想再喝第二口。
說起來春山灣並不缺鹽,但很缺好鹽,磨得細細白生生的那種鹽,大半年姜青禾都沒見過。
最常見的是用鹽鹼地裡鹼水自制的土鹽,和給牲畜吃的黑鹽,味道苦到沾一點就反胃。
她家用的是和屯鹽池的紅鹽,大塊發紅,還有個雅名:桃花鹽,結果中看不中吃,顏色好看苦餿餿。
她喝完半碗鹽水,苦味爬上舌尖,頓時精神許多,一口咽完跑到裡屋去擦身子。
出來就說:“再攢點東西,換一些淖爾那地的青鹽。”
吉蘭泰的白鹽暫時換不起,稍微低一檔的青鹽還是能換的起。
“好啊,”徐禎沒有不應的理,手攪著一小盆黃色的糊糊,邊答話。
要換青鹽只能跟住在春山灣對面平西草原的蒙人換,他們部落有很大一片青鹽池。
徐禎背對著姜青禾在鏊子上攤黃兒,黃煎鏊並不平整,中間往上凸起,攤出來就能做到中間薄兩邊厚。
放到在爐子上燒熱,“滋啦”聲起,攪好的黃米糊順邊團成個圓。
硬糜子脫殼後就是黃米,它好賴都能活,除了冬麥以外田裡種的最多的就是糜子。
倉房裡還剩好幾鬥,口感並不好,咯嗓子。徐禎用的軟糜子,軟糜子就難伺候,產量也不高,種的人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