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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有五年不曾見面,彼此駐守通往中原的兩大要塞,從未失職與懈怠。
滿門忠烈,慘遭帝王猜忌。
竟不想最後一次相聚,便是他們的生離死別。
——塵兒,這是你三弟熬的羊骨湯,今兒個是除夕,咱們父子幾人也莫念那些規矩習俗,吃些熱湯過節罷。
——大哥,這兩日太平咧,咱們去打獵吧,幾年不見,我的箭術肯定趕超你了!
——二哥和三哥又偷看我的行軍筆記,大哥你管管他們啊!
——哥哥,這是我親手捏的麵人兒,好看吧?送給你啦!
恍惚間,父親和弟弟們的聲音不斷迴響在腦海裡,那些溫馨與歡笑……從此只能存在於回憶中了。
手中的孝棒無聲滑落,蕭千塵以手掩面,失聲痛哭起來。
柳柒的眼底也盈滿了酸澀,他閉了閉眼,旋即側首看向父親柳笏,柳笏對他點點頭,吩咐身旁的侍衛道:“把人押上來。”
兩名侍衛將右相解同知押了過來,他被褪去官服官帽後只著一身素衣,侍衛摁住他的雙肩,迫使他在墓前跪了下來。
柳笏問道:“解丞相,你可知罪?”
解同知憤憤地看了他一眼,哂道:“你仗著手裡的那枚令牌以下犯上胡作非為,有什麼資格問我知罪與否?”
柳笏道:“太-祖皇帝當年授本官特權,上可打昏君下可殺讒臣,今日只需這枚令牌就能處決你,縱然是當今陛下也做不得保。你身為一國之相,當為萬民謀福祉,可你卻惑亂朝綱力排異己,致使十萬將士命喪塞外!如此四惡俱全之人,本官若是姑息,百姓豈能容忍?”
解同知垂眸,下頜微動,半晌後看向柳柒,冷笑道:“柳大人想借此機會逼宮,讓你